將痛苦建立在別人的身上?
韓謙認為沒有這個必要,好聚好散,再見後一句好久不見,如此很好。
活的灑脫一些吧。
馮倫出現的那個晚上是韓謙這輩子都不會忘的,不去救那個被凌辱的女孩子?韓謙做不到?可如果當時被大牛殺了呢?韓謙當時也沒想過這些。
每個人都有權利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審判者有權利去剝奪別人的生死,你大牛為什麼要為了你的一時痛快要去毀了別人的一生?
但是沒想過大牛會死,也沒想到會打贏蛤蟆,拖著兩個人走進大廳對馮倫開槍的時候,韓謙又一次的放棄了。
生命!
那是他從來有猶豫過的放棄,溫暖救她免於牢獄之災,他補償她一個全身而退。
而且你是男人!你是一個肩膀上有責任的男人。
僥倖活了下來,但是這條給丟掉的命也髒了。
摸了摸肩膀上的彈孔,韓謙嘆了口氣,摸了摸另一個肩膀的刀疤,苦笑一聲,在摸摸胸口那道被刀疤,那個雨夜是韓謙最接近死亡的一次。
韓謙低下頭。
好像沒有為自己活過。
好像沒有為自己做過一次可口的飯菜。
好像沒有個自己買過一件衣服。
好像沒有給自己過過一次生日。
好像沒有為了放鬆去給旅行。
好像沒有為了自己去選擇自己的人生。
最後一次好像也要放棄自己拼搏的一切了。
韓謙低下頭,低聲更咽。
“對不起,韓先生!”
輕聲呢喃,此時的韓謙脆弱的猶如泡沫,或許一陣微風就能將他碾碎,連塵埃都不曾留下。
他也把自己當成了泡沫。
曾是死水,有人頑皮想起撩起變成泡沫,在豔陽的照耀下色彩斑斕,迅速上升,如今豔陽落下,一陣冷風吹過,泡沫破碎,不復存在。
低聲更咽,一隻手落在了韓謙的頭上,一道傳入耳中。
“韓先生,我們不哭了好不好,我們來接你回家。”
韓謙緩緩抬起頭,視線模糊,擦了擦眼中的眼淚,看著蹲在身邊去葉芝,隨後抬起頭看著站在身旁的溫暖,韓謙連忙擦了擦臉上的淚痕,這時候季靜開口道。
“大侄子,捨不得咱們就不退休!”
蔡青湖握著拳頭打氣道。
“對!多少苦難我們都熬過來了,咱們不退休!”
燕青青眯眼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