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像蘇思歸這樣，是已經將殺人當做呼吸一樣的簡單，說起來很隨意，但就是那樣，他從蘇思歸身上看到，她對生命的漠視，可讓人矛盾的是，他也從她身上看到了某種責任。

這種責任讓蘇思歸在殺人的時候率先考慮大局，彷彿她殺人是在救更多的人。

但她身上對生命的漠視和那種責任疊加在一起，這就讓人看不懂了。

她將兩種互相排斥的“屬性”完美融合在一起，變成了一個獨特美麗的矛盾體。

所以唐業很好奇，她是從哪來的，這不是這個和平時代該有的！

三四年的時間還沒有能夠讓一個人幾十年來形成的三觀給摧毀了，就連變成喪屍的唐業在喪屍天性的拉扯下都沒有完全墮落，更何況一個活生生的人？

蘇思歸這分明就是從某個一直是黑暗的環境出來的！

簡單點來說，和平時代吃飯就是吃飯，很簡單，但黑暗的環境，殺人和吃飯一樣，久而久之，那種殺氣就不在是殺氣，得用另外一種詞語來形容。

像殺氣，但又不是殺氣！

思考間，唐業突然想起兩個人，這兩人人分別是銀鄲基地淪陷那一天遇到的那個老王，然後是在巨樹之下遇上的長訣！

他們兩個都對自己說過不同但意思卻差不多的話。

“想變成強者，實力為次，心境為主，心強方為真正的強者，空有實力而無心境，之會讓你迷失自我……”

“花一草皆有靈，人有力，野獸也有力，一花一草都能自己的力量，而這股力有表有外，自然也有強有弱，但強的是內，弱的是外，你很強大，但是你的強大在於表面，你的內在卻很脆弱，你的內心配不上你所擁有的實力……”

蘇思歸的一刀劈出的刀氣與黑霧碰撞在一起，刀氣無形，黑霧有形，同時也輕。

兩者相碰，濃濃黑霧被刀氣分開，直直衝向黑霧後面的屍王唐業！

屍王唐業面無表情的往側邊閃開，刀氣所過，灰塵四起。

砰！

沒有劈到唐業的刀氣與後面大樓牆壁撞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接著又是狂風大作，灰塵湧動間，將大樓牆壁遮住，看不出它接受到刀氣後會是什麼樣子。

灰塵閃去後，屍王唐業才看清，那道牆被刀氣硬生生劈出二十米長，五六厘米深的溝壑！

上面牆壁脫落，看起來很是悽慘。

“心強？”

大樓頂上，人類唐業像是失了神，看著下方的蘇思歸口中不斷說著這兩個字。

蘇思歸斬出來的刀氣讓唐業心中多了一道靈光，可這道靈光他怎麼找也找不到，怎麼抓也沒辦法抓到，就朦朦朧朧的在心間如同一條泥鰍亂遊，讓唐業很難受也很抓狂！

受到本體影響，下方的屍王唐業變得有點呆滯，只剩下喪屍的本能行動和唐業最基礎思想行為。

刀氣一過，屍王唐業一隻手變成六隻手，猛地伸長進入黑霧，憑著感覺向蘇思歸抓去！

刀出鞘，劍也出鞘，刀身之上炙紅未散，在她手上宛轉一圈後再次迎向屍王唐業六隻手！

咔嚓咔嚓！

一刀一劍如狂雨，撕開唐業的手，然後化身閃電攻去！

可進入黑霧範圍後，她方向一轉，竟然攻向另外一個屍王唐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