鴨舌帽低著頭,嘿嘿一笑,收起手骨刀,轉身離開,周圍的人也因為他地接近趕忙為其讓開一條路來,這可以能和聯統區霸主抗衡的存在,不得不鄭重。
而對於周圍的人,鴨舌帽男根本提不起絲毫興趣,幾番彎彎繞繞,他進入了一條常年陰暗的小巷中,走到最裡面的那扇門面前,將門開啟。
門後的房間只有三十平方米左右,其中除了一張椅子就看不到其它的傢俱,地上鋪著毛毯,因為很長時間沒有清洗過看起來非常髒,空氣中充斥著一股濃濃的黴味。
而在房間角落中,竟然坐著一個渾身是血披頭散髮的女人,她的腳被吊著,雙手被暴力扭成麻花狀然後打了個結,腋下的肌肉面板被撕裂,能清晰看到裡面的組織。
衣服被撕成碎步,腹部被利器拉出一條長長的傷口,如果有人能看到傷口後面的情況,就能發現,她身體裡除了心臟肺部等必要器官以外,剩下的器官大部分都已經被摘除。
而兇手並沒有做完這一切後從女人身上流出來的鮮血並沒有清理,以至於女人周圍的毛毯早已不見原本的顏色,全是血液乾枯後的褐色。
最驚奇的是,即使身體當中大部分器官被摘除,可女人依舊活著,她左手手腕上打著點滴,裡面裝有營養液,以保證她能繼續活下去。
鴨舌帽男進來後,輕輕關上了門,將衣服口袋裡的喪屍鱗甲全部抖了出來,隨後來到女人身邊。
看到他過來,女人抬起頭,眼中全是麻木的神色,並沒有懼怕。
她已經和這個男人生活很長一段時間了,他是一個魔鬼!而且還是一個瘋狂到極點的魔鬼!
她不知道他的真名,只知道很多人稱他為油漆男!
在遇上他之前,女人從來沒有想象過自己以後會變成這樣,體內的器官被一個一個地摘除,那種痛苦,無法想象,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挺過來的。
她麻木的眼神並非是不害怕,而是受到了折磨多了,也就習慣了,誰也無法想象這段日子剛剛開始時她心裡是有多麼絕望。
“我回來了。”
鴨舌帽男輕輕說道,語氣溫柔,就好像他上完一天班後回家對著自己妻子說的一般。
女人抬頭看著他,頭髮遮住了面容,只能看到她一隻充滿血絲的眼睛,其中沒有一點情緒,就好像傀儡一樣。
她沒有回答他,不是不能回答,而是她根本說不了話,她的舌頭已經被這個男人扯斷了,現在就曬在窗臺上,久了,本來飽滿的舌頭萎縮變成一團黑色的塊狀物,不知道的人看到還以為是衣服上一塊爛布。
她只能發出難聽的嗚嗚聲,這讓曾經喜歡唱歌,以嗓音為止驕傲的她根本承受不了,這樣的自己,她寧願一輩子都不說話,直到死去。
不過她的說話鴨舌帽男根本無所謂,他繼續溫柔道:“東西,我帶來了,不過在來的路上,我發現我好像玩膩了,你竟然不反抗了……唉~真無聊。”
“為什麼?為什麼每個人都會變?大家為什麼都不能和一開始一樣嗎?為什麼你要變得這麼聽話呢?為什麼你現在不反抗了?為什麼?”
“你的傲氣呢?你的蠻橫呢?在哪呢?出來啊!你不是很愛乾淨嗎?你看看現在的你,就像在下水道的老鼠,又髒又臭!你為什麼要變成骯髒的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