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匕首隻需要輕輕一抹,一道傷痕就會出現,但這把匕首,在貼在你血肉上時需要摩擦兩下才能割開,比之鋒利的匕首帶來的痛苦還要巨大!
她只想痛痛快快的死去,不想在這麼痛苦,可油漆男並沒有如她所願。
看著油漆男一步一步的接近自己,他手中的匕首就好像惡魔對著自己張開的爪牙!
她的思緒一片混亂,她的大腦在最後關頭將她的一生如同電影一樣回放,她目光呆滯,眼中倒影著油漆男的身影。
她看到他蹲了下來,她以為她要殺了自己,眼中閃過濃濃的悲傷之色,痛苦,又要來了,不過也好,痛苦後面就不會再有痛苦了。ωωω.⑨⑨⑨(m
她以極快的速度回味著自己的一生,於此同時,油漆男拎起自己衣服的一角,將一瓶水倒了上去,把衣角弄溼,同時,她的另一隻手摸了摸頭套,又摸了摸楊玥熙的臉,似乎在比對什麼。
最後,他的手在楊玥熙臉上圈出一塊位置,拎起被水浸溼的衣角往楊玥熙的臉擦去,將上面的汙漬全部抹除。
這一切,楊玥熙都沒有感覺到什麼,直到,臉部肌肉神經感受到刀鋒的冰涼,她感覺臉一疼,滯鈍的匕首刃面竟然沒入血肉之中。
一股撕裂感傳來,她臉上被油漆男圈出來的那部分多出一道極為粗糙的傷口,不過匕首實在太鈍,並不能很輕鬆的割下來,油漆男握緊匕首狠狠一拉,劇烈的疼痛感讓她突破來自身體上的無力,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
啊!!
這慘叫聲,就和當初油漆男對楊玥熙進行器官摘除手術時一模一樣,聽著這叫聲,油漆男也發出病態的笑聲。
他看了看楊玥熙臉上的傷口,發現割多了,不過他並沒有在意,他知道自己手裡的匕首很鈍,無法精確的割下自己想要的地方,相比於不盡人意的傑作,他更喜歡看著獵物們絕望的表情。
而楊玥熙腦中,隨著臉上劇烈疼痛作用,腦海中不斷回放的人生畫面定格住了。
她雙眼之中的瞳孔突然放大,她想起來,什麼都想起來了。
那個門童!
是他!
腦中想起一個片段,在末世之前,她的父親楊勇是某個公職部門的檢查長,在本市中有一富商因為生意需求便利從來經常對楊勇行賄,希望其用手中的權利來開一開後門。
對於動不動就是幾十萬幾百萬的鉅款,楊勇當然不會拒絕,至此,賄賂得來的收入讓楊玥熙一家過得非常滋潤,從來過著大小姐生活,接受高等教育的她自然瞧不起那些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
以至於她在那些人面前一直顯得高高在上。
那是一個很平常的日子,她的閨蜜今天要過生日,那天,楊玥熙帶著自己的朋友,開著超跑來到了一家夜總會,正好今天夜總會新招了一個門童。
她們的車到來後,這個門童可能由於剛剛來很多事情不知道,見到一輛外形炫酷的跑車時只顧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