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在垂死掙扎，但也是自我犧牲，畢竟他之前有句話說得很對，在得知一件事的可行性之前，總得有人嘗試，而失敗的人自然而然的是犧牲品。

閆將看著士兵們一批接著一批地向著防屍牆進發，沉默了一會, 突然回頭看向後面的三人。

“你們三個……我給你們一次，不過……”他的目光看向石哥，接著道：“你們最好像你說得那樣，你們不會再當逃兵，下一次見面，我希望你們是光明正大地活著讓我看到你們，或者是讓我看見你們的屍體！”

“是！”石哥毫不猶豫地點頭。

“行。”閆將將頭看向另外一邊, 喊出了一個名字：“尼讓！”

這個名字不像是華夏人該有的名字，隨著閆將的聲音，他所喊得方向很快有一個跑了過來，和兩人猜得一樣，這的確不是華夏人，有著典型的東南亞人種面孔，猜得不錯的話應該是天竺人。

“你帶他們三個去登記一下，以最快速度，另外，重新給他們配備武器和戰衣。”

“好的……”

這個叫尼讓的天竺人用許些蹩腳的漢語回答道，隨即他看向三人，道：“你們三個，跟握賴。”

石哥和鬼頭仔愣了一下，勉強聽懂他的中文，點點頭跟上這個尼讓進入了指揮室中，而永同樣地跟著兩人。

閆將站在門口看著他們過了一會兒，拿出手機看了起來，最後也進入了指揮室。

剛一進來, 尼讓便從旁邊的桌子上拿出一張登記表, 向著三人逐一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羅顛石。”

“好了，你叫什麼名字？”填上石哥的名字後，尼讓又問向了鬼頭仔，鬼頭仔眼神恍惚了一下。

“我的名字……”

他嘴裡呢喃出聲，自己的名字在腦海中浮現的同時也帶起了久遠的歲月，上一次聽到別人叫自己的名字時距離現在已經過去了好久好久，久遠到讓自己感到陌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鬼頭仔這外號就已經徹底成為了他的名字，要不是現在有人問題，他幾乎都要忘記自己原本叫什麼了。

“我的名字叫……榮祥飛，應該是吧……”

尼讓昂了一下頭，疑惑了一下，但還是將鬼頭仔的名字填了上去，石哥偏頭看向鬼頭仔，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鬼頭仔的名字。

快速將鬼頭仔的名字後，尼讓又問了一下永，不過在永說出自己那只有一個字的名字時，尼讓不覺得奇怪, 但卻引來閆將的注視，他雙眼眯起，不知道心裡想些什麼，但什麼也沒說，便轉過了頭。

永有著一副華夏人的面孔，名字也最少有兩個字，而“永”這名字，聽起來根本不像人名，倒是像特工執行隱秘任務時用得一個代號。

將三人的名字填上後，尼讓進入了不遠處的倉庫之中，沒過一會兒從其中取出了三套軍備，讓他們趕緊換上。

“你們身上的戰衣可以換掉，這是新的。”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