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歌的雙手抑制不住地顫抖,手中瓷瓶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敵襲!”
一時間整個天狼軍營都被火把照亮,這邊的蘇清歌等人無處躲藏。
“該死!”安達低罵一聲,將手中裝瓷瓶的布袋用力往蘇清歌身上一丟,然後快速朝樹林深處奔去。
蘇清歌一個側身避開,不料腳下恰好有顆光滑的石子。
腳踝一陣刺痛。
蘇清歌心中哀嚎:不會這麼倒黴吧?
一群手拿長槍的天狼士兵衝過來將蘇清歌包圍。
天狼士兵都長得極其彪悍,給人粗獷不羈的北方漢子的感覺。
蘇清歌連忙舉起雙手:“那個,什麼,我只是路過,路過……”
一個身材魁梧高大,臉龐方正的男人走到蘇清歌面前,看他身著鎧甲,想必是天狼的將領。
他伸手揪住蘇清歌的衣領,語氣兇狠:“你是誰,大夏來的奸細?”
“我不是!”蘇清歌矢口否認。
我要是奸細,你還不一刀劈了我,傻子才會承認呢!
身後一個尖嘴猴腮的天狼士兵湊到男人身側道:“耶律將軍,這小娘們兒穿的是大夏國軍醫的衣服。”
“哦?軍醫?”耶律絨皺著眉上下打量,嘲諷一笑:“大夏國的兵將都死絕了嗎?派個小娘們兒軍醫來打仗?”
他的視線突然落在蘇清歌腳下的布袋子上。
一個士兵將布袋撿起,掏出裡面的瓷瓶,遞給耶律絨。
“這是什麼玩意兒?”
蘇清歌來不及阻止,耶律絨已經開啟了瓶蓋,湊到鼻尖聞了聞。
“阿嚏!”耶律絨打了個響亮的噴嚏,蘇清歌連忙用衣袖掩住口鼻。
耶律絨擦了擦鼻子,再次揪住蘇清歌的衣領:“這是你們大夏的毒藥嗎?你是不是想給我們下毒?”
還真是……聰明啊……
蘇清歌堆起笑臉:“那個,將軍,不是我願意來的,是他們逼我來的,我還沒來得及下毒,就被你們發現了……”
耶律絨朝地上啐了一口,罵了句粗話:“你們大夏國就喜歡玩這些見不得光的把戲!戰場上不敢真刀真槍跟我們拼,使這些下作手段!果然該死!”
耶律絨抓著她領口的手一緊,另一隻手拔出腰間的刀。
饒是夜晚,蘇清歌也能看到刀尖寒芒閃閃,登時腳下一軟。
“將軍!”
一個士兵跑過來,畢恭畢敬道:“大王子說,把奸細帶過去。”
蘇清歌被推搡著帶到了一個寬敞華麗的帳篷,牆上掛著弓箭和刀槍,看這裝飾,明顯是遊牧民族風格。
帳中虎皮椅上坐著一個青年,身材跟這些彪悍的天狼士兵相比略顯削瘦,面色蒼白,一雙三角眼睛混濁飄忽,一副長期沉迷酒色的模樣。
他的衣著很華麗,跟這個大帳的風格倒是很搭。
蘇清歌進去後,他的眼睛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把蘇清歌打量了兩個來回,然後眯起眼睛道:“你就是大夏國的奸細?模樣倒是很好。”
他站起身,淫笑著伸出手,靠近蘇清歌的臉蛋。
蘇清歌突然低下身,衝他行禮道:“見過大王子!”
薩圖滿的手摸了個空,立馬沉下臉喝道:“哼!大夏賤民!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把她給我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