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請給我一些草藥。”
“草藥?”
“對,都是一些常見的草藥,並不難找,是……”蘇清歌咬了咬牙,繼續道,“是給女子避子用的……”
薩圖野頓了頓。
“你去女奴營找管事的洪嬤嬤,她那裡一定有。”
蘇清歌垂下眸子:“多謝二王子。”
……
蘇清歌把月笙揹回了女奴營。
其他女孩看到月笙的樣子便知道她遭遇了什麼,都圍上來幫忙。
唯有妖嬈女,縮在角落,不敢上前,更不敢看蘇清歌。
她今日恩將仇報,女孩們知道後都不理她。
她自覺理虧,只好假裝滿不在乎的樣子。
“你,過來,去要點熱水給月笙擦身子。”蘇清歌指著妖嬈女,神情冷淡。
“你,你憑什麼命令我?”妖嬈女眼神躲閃,嘴上依舊不依不饒。
“就憑你今日欠我的。”
妖嬈女依舊縮在角落,一動不動。
“我好話不說二遍,你若是也想跟那個強bao你計程車兵一樣死於心肌梗塞,我會很樂意成全你!”
說著,蘇清歌將手摸向腰間。
妖嬈女像受了什麼驚嚇,突然跳起來,老老實實去要熱水了。
第二日,天還未大亮。
蘇清歌來到女奴營旁邊的帳篷外,清了清嗓子,問:“請問,洪嬤嬤在嗎?”
帳簾一掀,出來一個黑瘦的老太,裹著大棉衣,面相刻薄,手裡拿著一隻掉了漆皮的手爐。
她微微屈膝:“洪嬤嬤。”
洪嬤嬤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兩眼,冷冰冰道:“何事?”
蘇清歌垂著眼,面色無喜無怒,也沒有半分討好之色:“二王子說,您這裡有避子藥,讓我來問您要一些。”
“避子藥?”洪嬤嬤再次上上下下打量她幾遍,聲音更冷了:“你剛剛伺候二王子了?”
“未曾,只是,只是先拿來備用著。”
“哼!還沒行房呢,二王子就讓你來拿避子藥了,看來,也不是很中意你嘛。”洪嬤嬤陰陽怪氣說一通,然後轉身回帳篷裡拿出一包草藥。
蘇清歌正要接過,洪嬤嬤突然收回了手,道:“算了,你等伺候完,再來我這裡領藥,我親眼看著你喝,萬一你偷奸耍滑,有了不該有的孽種,我可沒法跟二王子交代!”
“你!”蘇清歌握了握拳頭,強行壓下怒火。
洪嬤嬤見蘇清歌一臉怒意,眼睛一瞪,拿起一個粗瓷碗摔在她腳邊。
“反了你了,仗著得了二王子幾分喜愛,就敢跟我甩臉子,當真是沒捱過鞭子的,還拿自己當大家小姐呢?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不過就是二王子的玩物!”
蘇清歌怒了,目光冷冷一掃:“我是什麼東西了,可輪不到你來說。”
洪嬤嬤是大王子的奶孃,後來大王子常常在外領軍,她便在軍中討了個差事,一直管著女奴營,日子長了也有了主子派頭。
眾人因為大王子的關係,向來沒人敢這麼挑釁她。
被蘇清歌一懟,洪嬤嬤脾氣也上來了,抓起邊上的鞭子打下去,蘇清歌沒躲開,抬起手護住臉,生生捱了一鞭,手背上留了一道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