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數日,暗社的進展的如何。”
“不敢有瞞公子,暗社各項事務進展順利,太子府,少淵殿下,少符殿下,乃至魏府全部安排了我們的人。”
“很好,關鍵時刻這批人就可以啟用,今日我來找你,是想你暗中傳遞命令下去,調查是何人想要追殺於我,幾次三番下來,本公子已經失去耐心在和他周旋。”
“屬下領命。”
“同時我要你探查周映雪在周府的身世,乃至一舉一動,我發現她最近有些不對勁。”
“這......”
李穩略有遲疑,“公子如此對待映雪姑娘,若是被她知曉,恐怕會影響你們之間的感情吧。”
“屬下只是多句嘴,其他的事由公子定奪。”
蕭遙天看向李穩,忽然想起前幾日自己所想的事,暗社暗中監視所有人,那麼領導暗社的李穩又有何人來監視呢。
“這個你不用擔心,按我的命令去辦吧。”
望著李穩離去的背影,蕭遙天忽然發現自己變得多疑起來,或許是街中被人追殺所致,總之他開始變得不信任周圍的人。
“我是否該如此呢。”
蕭遙天不禁反問自己。
苦於沒有答案,他密行出寒門學社,看著街上的人來人往,自覺這份熱鬧不屬於他,他的心中只有仇恨,秦家滅門的仇,卻要在外人面前表現得毫不在乎,甚至裝傻充愣,作紈絝少爺的模樣。
他嘆息一口氣,這份心裡的苦與累無人能訴說。
忽然地一道黑影閃過,身形很輕,卻逃不過蕭遙天的耳識。
“閣下一直尾隨於我,是何目地,既然有意相隨,還不願意現身嗎?”
那人像一道影子在日光的拉扯下逐漸深長,漆黑的面具下只漏出一對黑洞洞的眼珠子,那雙眼睛中沒有任何感情色彩,只是直直的盯著蕭遙天。
“被你發現?”
這句話像是在反問蕭遙天,又像是直述一樣。
“難道不明顯嗎?”蕭遙天道。
那人不疾不徐的道:“沒想到你有這樣的本事,出乎我的意料,還以為你是個紈絝子弟,整日裡只知道喝喝花酒,去清人倌裡與那花魁嬉戲。”
蕭遙天聽得此人說話言語沙啞,喉嚨處好像有塊烙鐵磨動著,總之讓人不舒服。
“你到是對我關心的仔細,連我去清人倌與花魁嬉戲都一清二楚,難不成你有斷袖之癖。”
那人眉目一緊,道:“混賬,你不思進取,是我幫你進取,那花魁只會礙著你的事,我已經幫你除掉她,大丈夫怎能整日裡想些兒女私情。”
蕭遙天一驚,道:“你把贏月姬殺了?”
“不錯,是我除掉的她,你不要忘記你的身份,難不成你真的將自己當成蕭家少爺,忘記以前的家族仇恨了嗎?”
蕭遙天莫名心痛,又疑惑此人是誰?
好像對自己的身份有所知悉。
不過不管他是誰,也不能濫殺無辜。
“月姬姑娘從我阻礙過我,倒是你莫名其妙出來一通說教,蒙面而不敢示人,巧言令色而隨意草芥人命,你認為我會聽你的嗎?”
那人眼神聳動,道:“沒想到你只顧兒女私情,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好。”
說完又眼神下垂,道“罷了罷了。”
蕭遙天看此人猶如在演一場大戲,而其中的各色人物都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