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滿的不甘與怨恨充斥著他的內心,但現在的他除了內心能罵幾句之外,其餘的什麼都做不了。
費力的撐著地板站了起來,眼神從那三張混合著血液的鈔票中游移,這是別人羞辱他的證明,他怎麼可以這樣毫無尊嚴的接受!
隨即,秦昊澤想到了還在醫院中等他回去的母親,母親才剛剛好轉,她需要吃點好的東西補一補身體,但他現在身無分文,連坐公交車回去的錢都沒有,這樣的他怎麼能照顧好他的媽媽?
本來踏出去的一隻腳又屈辱的收了回來,緩緩的彎下了腰,在門口保安的嘲諷目光下,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那三張百元大鈔,頭也不回的跑了。
他今日所受到的屈辱,日後一定要加倍奉還給那對狗男女!
秦昊澤腦子還是保留著一絲清醒的,知道他現在這一副樣子,回去見到自己的母親,會讓她擔心。
所以跑進了公共衛生間,把臉上和手上的血跡都洗掉,再把衣服反過來穿,這樣就看不出他曾經受過的屈辱了。
回到了母親的病房,見母親早就已經收拾好了行李,正獨自一人坐在那裡發呆。
秦昊澤輕輕撥出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心情,揚起笑容推門走了進去。
“媽,收拾好了嗎?收拾好了,我們現在就走吧!”秦昊澤不敢直視自己母親的眼睛,生怕母親會看出一絲端倪。
秦昊澤想太多了,他的母親在病床上躺了這麼久,視力和聽力那些,遠遠沒有恢復到正常的水平。
只當自己的兒子處理好了事情,來接她出院。
就這樣,一個刻意隱瞞,一個天真不知,兩人離開了這座吃人不吐骨頭的醫院。
秦昊澤一直以來都是住在病房的,一個是為了方便照顧母親,一個是因為他實在是沒錢租房子。
所以兩人只能回去秦昊澤母親在農村的房子。
那個村子十分的偏遠,而秦昊澤的身上只有那區區的300元,無奈兩人只能搭最便宜的大巴回去。
路費一共花了30元,而且大巴的環境還差的不行,抽菸的抽菸,打鼻鼾的打鼻鼾,更甚至有人不停的摳鼻屎到處彈。
這一車的人都是回農村的,素質可想而知,秦昊澤只能安慰母親,讓她忍忍,很快就到家了。
歷時5個小時,兩人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但距離他們的家還有一段距離,秦昊澤想也沒想直接攔下了一輛三輪車。
母親還肉痛不已:“花這些冤枉錢幹什麼,我們現在已經不同往日了,能省則省。”
秦昊澤笑笑:“我怎麼能讓我最愛的女人受苦呢?錢我還可以再掙,但你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