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挽燈將幾顆枇杷核吐了,眉飛色舞地說著原家這些年在人間做的好事。
“那單皇后原本也是個謫仙一樣的人物,現在竟然也和原家同流合汙了。”
陸挽燈時常會去民間給窮苦百姓無償問診,總能聽到一些不為人知的秘聞。
起初,楚國還沒有滅亡的時候,單皇后是由大梁進獻去的公主,她不是自己原家嫁過去的,而是那時候大梁式微,需要公主去聯姻求和。
單皇后是個無慾無求的人,她雖然沒有喜歡的人,可也不想嫁到深宮中,於是在去聯姻的路上就病了。
“她那時候病地都快死了,互送她的人怕她死在和親的路上,對她用了邪術。”
說到這兒,陸挽燈嘆了一口氣:“一個人愚昧並不可怕,一群人愚昧那就恐怖了,那些人也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方士,將她的魂魄拘著,日日殺一個人,用人血來吊著她的命。”
“即便是這樣受了七天的邪術,單皇后也沒有變成什麼不人不鬼的東西,她的魂魄乾淨,人也是少有的堅強,直到我偶然撞見了,才救了她。”
寧軟軟還不知道陸挽燈竟然和單皇后還有這麼一段淵源,忽然想起了那日自己還有些疑惑沒搞清楚。
“挽燈姐姐,那你知道秦貴妃嗎?”
“知道,但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單皇后剛入宮的時候,楚王還是很喜歡她的,剛見面就封了她做皇后,那時候楚國很是不得了,楚王想必是真的喜歡她。”
說到這兒時,也不知道陸挽燈是不是故意的,視線若有似無地擦過了寧知春的臉龐:“有的人喜歡十分短暫,或許只是一眼驚豔,就覺得自己愛上了,楚王也是這種,所以後來,他見了秦貴妃,恐怕也是因為她那張臉吧……”
“傳聞裡,秦氏長相不是美豔絕倫嗎?”
寧軟軟抿了抿唇:“我看並不是這樣,秦貴妃雖然長得不錯,可並不如單皇后,如果我是楚王,我應該會喜歡單皇后這樣的。”
“軟軟,你不懂男人。”
陸挽燈這句話一出來,寧知春就炸毛了:“難不成你懂嗎?我見你也不懂。”
“是嗎?別的男人不說,要懂你還是挺簡單的。”
寧軟軟:“……”
寧軟軟已經開始覺得自己很多餘了,於是便在兩人無暇顧及到自己的時候默默跑開。
知曉寧重嶽在巫荊都府之後,寧無珩已經帶了人在巫荊都府的外圍潛伏了起來,只要察覺到不對勁,就將他父親接回來。
至於上次原時修說的話,寧軟軟已經不放在心上了,原家府主“宴請”的人不少,他父親只是其中一個。
這樣就證明,原家並不是衝著寧家來的,他只是有目的,有目的,她爹爹就是安全的。
寧軟軟回到房中,在半面牆的架子上挑挑揀揀,過了許久才換了身衣服,從房間裡出來。
“軟軟,主人找你。”
寧軟軟剛打算出門就碰到了咕咕,咕咕雖然看不清她穿了什麼,但從稍微凝滯的氣氛中可以察覺到異樣,遲疑地問道:“你要出門?”
寧軟軟當然要出門,不僅如此,她還要出遠門。
本著不放棄,不拋棄的原則,寧軟軟這幾年,時不時地就要去找找榕玉仙子,跟她探討一下如何開鴻蒙秘境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