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大學者都是絕對客觀中立的存在。”
顏承微微一笑。
“許久以前的確是這樣,但這麼久過去了,總會變的。”
“那這本書,到底怎麼回事?”
顏承隨意取來紙筆,把自己解析出來的十二句話,按照順序寫了下來,遞給她們。
從頭到尾,她們依次看過。
卓歌皺起眉發問:
“這些聽上去……像是邪教所說的。”
“是的,扭曲的信仰產物。不過,覺不覺得有某種既視感。”
卓歌皺起眉仔細想了想。她嘗試連續透明噩夢,一下子想到什麼,眼睛微張。
“我記得,透明噩夢源自一種哲學觀念。如果說那種哲學觀念是一種宗教哲學,被透明噩夢扭曲過後,變成這樣的話……似乎,一切就顯得合理了。”
她說得很直白。
顏承笑了笑,想著卓歌這傢伙總是不笨的,腦子轉得快。
“是的。之前我們都沒有感受到透明噩夢的入侵,卻在遭受著透明噩夢的影響。某位思維革命者,把透明噩夢的哲學主張,以‘思維重構’的方式植入這本書,雖然打亂了順序,但絲毫不影響這些主張一點一點侵蝕人的思想,再用‘思維覆寫’讓人陷入無限制迴圈的閱讀之中,把人逼瘋,然後侵佔其意識。”
“也就是說,透明噩夢控制人的手段不只是入侵意識。”黎清秋說。
“是的,顛覆人的世界觀,也是一種方式。”
黎清秋想著自己讀了一遍這本書,感到後怕。
“真是可怕。簡直無孔不入。”
她摸著右手的手錶,不由得想,如果自己沒有這塊安定心神的手錶,會不會已經淪陷了。但這個人,讀了一遍又一遍,卻不受絲毫影響。她悄悄看了看顏承。這就是秘術師嗎?
卓歌嚴肅地說:
“顏哥,照你這麼說,透明噩夢背後有一個組織顯而易見啊。又是思維革命者,又是換包外賣員的,還有之前組織的那場展會也是。”
“說是這麼說,但在見到本身之前,永遠要持有一顆懷疑的心。”
顏承深深看了卓歌一眼,“不然,終將被千奇百怪的東西侵蝕。”
這樣嗎?卓歌想了想,不太明白,不過還是牢記在心。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黎清秋進入正題。
“我們得到了這些資訊,有什麼關鍵作用呢?”
她依舊不太清楚顏承的具體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