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陵一直企圖掙開,他只好強行將她抵在柱子上,沒忘了把手墊在她腦後。
“你最近到底怎麼了?”他嚴肅著一張臉問道。
溫陵也平靜下來,微微垂下眼簾,避開他質問的眼神,但輕輕將他墊在自己腦後的手撥了下去。
這幾個月以來,他總是這樣。
一起外出,永遠要牽著她的手。
若她忽然來紫宸殿,他總會往旁邊挪身,空出身邊的位置,示意她坐在自己旁邊。
她說哪一道菜好吃,這道菜就會連續出現在紫宸殿,直到她某一天不下筷為止,紫宸殿的菜譜就慢慢地都換成了她喜歡吃的。
一起吃飯的時候,還要給她剔骨取肉,盛湯夾菜,溫柔至極。
由於是在演戲,所以溫陵心安理得地享受著這一切。
可是戲結束了,就該殺青了。
她想開口反駁,公冶寒又冷冷道:“不要說你沒怎麼!”
於是她還沒來得及狡辯的嘴又閉上了,可是想想,自己也沒做錯什麼啊。
她不就是比以前更講禮貌了嗎,禮貌也有錯?
禮貌的孩子應該給小紅花!
“我......”她“我”了半天,最後道,“我只是覺得,我以前太拿自己不當外人了,所以我決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她說得已經很委婉了,這是成人版的“我不想跟你玩兒了”。
公冶寒聽得懂。
他一開始理直氣壯的質問也在溫陵“誠意十足”的解釋中敗下陣來。
他連質問的資格都沒有。
因此,他又只能裝聽不懂,做出一臉戲謔的表情,“那也不用做到這種地步吧,況且我也沒拿你當外人啊,跟朋友一起吃頓飯而已,你整天這麼躲著我,會讓我誤以為你對我心懷不軌,所以才心虛。”
溫陵提高了聲音道:“怎麼可能?!我可從來不吃窩邊草!”
“那你耳朵怎麼紅了?”
溫陵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是你這裡的地龍燒得太熱了。”
“那我讓他們停了。”
“不用!”溫陵急忙攔住他。
公冶寒一笑,道:“那你還回宜蘭殿嗎?”
看到他調笑得如此坦蕩,溫陵又覺得是自己顧慮太多,倒真顯得自己心裡有鬼了。
“既然你也不拿我當外人,那我就不回了,我天天在這兒996,這是我應得的!”她說著,在桌旁坐下來,等著開飯。
傳上來的飯菜仍然是溫陵喜歡吃的,即便她這段時間不常在紫宸殿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