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寧芷蘭身邊的丫鬟被她毀容的時候,就知道她已經瘋了。可沒想到,她居然膽大包天到敢擅自算計他。
還敢碰他的女人?!
她以為她算個什麼東西?
公冶風看著她,眼神一點點狠厲起來。
公冶寒又道:“朕再問你,你可曾親眼看到溫指揮使殺人?”
“看、看到了。”
“哦?”公冶寒眉毛微挑,“那這麼說,你到達現場的時候,溫川正在拿著刀子行兇?”
“奴婢看到、看到溫指揮使手裡拿著刀子,身上都是血......”
那婢女臉色慘白,彷彿是因為回憶現場而被嚇到,一直低著頭,說話都不利索。
而這種避重就輕,企圖混淆視聽的回答,讓本就沒有什麼耐心的公冶寒瞬間殺意沸騰。
他低沉冰冷的聲音一字一句地問道:“再敢答非所問,混淆視聽,朕扒了你的皮。”
那婢女撲通跪下來,斷斷續續道:“奴婢、奴婢到的時候,看到溫指揮使坐在椅子上,手裡、手裡拿著刀子,奴婢沒有、沒有親眼看到他殺人......”
“這麼說,你既看錯了死者的身份,又沒有看到溫川行兇,就叫嚷著他殺了婢女?”
“奴婢、奴婢......以為......”
“好一個‘以為’。”
公冶寒垂目看著她,滿面冰霜。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那婢女哐哐磕頭,嘴裡只有求饒的話。
不多時,府中所有賓客,下人,還有護院都被聚集了過來。
御林軍和宮女已經開始搜身,不管是僕人還是賓客,都不能倖免。
有人表示不滿,好好地來參加婚宴,反而被當成嫌犯搜身。
公冶風更加著急,若不是計劃出現了意外,現在溫川應該已經被刑部關押定罪了。
可公冶寒一直在搜身,像是掌握了什麼可以幫溫川脫罪的辦法,
這樣下去,他們就要失去主動權了。
溫川的罪名一定要坐實!
他給華堯佐遞了個眼神,華堯佐便上前道:“陛下,即便您要御審,也應當由刑部進去取證調查,而不是讓御林軍在這裡搜身,就算這婢女沒有親眼看到行兇過程,溫指揮使也是本案最大的嫌犯,理應收監到刑部大牢,怎可任由他繼續待在現場,毀滅罪證!”
在場的官員紛紛跟著附和。
“是啊,無論如何都應該先將嫌犯收監。”
“陛下,此案應當先由刑部進現場取證。”
“後宮不得干政,溫貴妃應該回避。”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