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實在無聊,兩個人齊頭趴著看話本。
公冶寒看了幾本,疑惑道:“怎麼寫的都是富家小姐愛上窮書生的故事?”
溫陵解惑道:“因為這些話本都是窮書生寫的。”
公冶寒:“這你都看得下去?”
溫陵:“我看的時候會自動顛倒性別,顛倒主角的,或者我自己的,別有一番趣味。”
公冶寒:“......”
溫川控制著行軍速度,每天傍晚時分都能恰好趕到下一個驛站修整。
溫陵堅持要和公冶寒分兩個房間,驛站的床不比皇宮裡的龍床,實在太窄。這要是睡一晚上,以自己這個養魚的尿性,還指不定出點什麼事兒。
晚上,溫陵準備睡下的時候,有人敲門。
她又下床趿鞋,去開門。
門外是越清辭,來給她送藥。
長途奔波對他來說是酷刑,他看上去精神懨懨的。
“只是一點小傷,真的不礙事。”溫陵道。
越清辭仍將手中的白玉瓶遞到她面前,“這玉容膏不是傷藥,是祛疤藥,可以祛除任何傷疤,記得每天堅持塗,連續一個月,女子愛美,若貴妃娘娘因我而留疤,我恐要愧疚一生。”
“倒也……不用愧疚一生這麼嚴重,”她接過藥瓶,“那就多謝了。”
越清辭道:“你是因我受傷,理應我謝你才對。”
他微微垂眸,面有愧色。病美人一樣的臉龐,更加我見猶憐。
溫陵忍不住冒出女海王的本性來。
她抱著雙臂倚在門框上,悠悠道:“那太子打算怎麼謝我?”
越清辭微微一笑:“娘娘想讓我怎麼謝你?”
溫陵一歪頭,露出一副撩人專用笑容。剛想說“以身相許”,餘光偏巧瞥見越清辭身後,公冶寒站在對面的房間門口,一雙眼睛捉姦在床似的瞪著她。
她立馬直起身子站好,收斂笑容道:“大恩不言謝,報恩的事情以後再說,我要歇息了。”
說完,立刻後退一步,把門關上了。
越清辭:大恩不言謝不是應該我說嗎?
溫陵關上門後還不放心,順手把門閂也插上。
越清辭聽到她插門閂的聲音,便回了自己房間。
溫陵在房間裡緩緩踱步,越想越憤懣。
她幹嘛要心虛?她和公冶寒最多算是盟友,同事,朋友。
她想撩誰就撩誰!
她想養幾條魚就養幾條!
她想包養多少小奶狗就包養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