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千防萬防地防著華容修,沒想到卻讓一個病秧子鑽了空子!
有一種叫嫉妒的東西在他腦中橫衝直撞,直撞得他要失去理智。
他只想一把拉開溫陵,然後把她擋在身後的人一劍割喉,連屍體都燒得乾乾淨淨。
讓溫陵從此以後只能抱著他一個人,如此才能紓解。
他心中殺意沸騰,嘴角卻緩緩彎起,道:“有事找你商量。”
“那走吧。”
溫陵拽著他的衣袖。
拽、拽不動......
“陛下?”
公冶寒的視線仍定在越清辭身上,溫陵使勁兒拽了拽,他才反握住溫陵的手腕,拉著她一起離開。
越清辭微微垂目,視線裡只見兩人交疊的衣袖漸漸遠去。
旁邊椅子上,她褪下的大袖衫忘了帶走。
蘇良過去將衣服捲起來,“奴才給溫貴妃送過去。”
“不用,你現在過去是火上澆油,等下次她來的時候再給她吧。”
蘇良便又止住腳步。
越清辭道:“蘇良,你覺不覺得溫貴妃和皇帝有些奇怪?”
“奴才也覺得有些奇怪,剛才看皇帝行狀明明就是盛怒至極,卻又隱忍不發。”
“剛才皇帝看到我和溫貴妃抱在一起,正常反應該是大發雷霆才對,而他卻像是在極力剋制,而且溫貴妃似乎也過於坦然無畏了。”
越清辭仍舊望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喃喃道:“蘇良,你說......她剛才說喜歡我,是真的嗎?”
蘇良心中大震,急忙道:“殿下!”
“別緊張,”越清辭露出一絲笑容,道,“開玩笑而已。”
*
溫陵被公冶寒一路拽著往御書房的方向去,腳步有些踉蹌地勉力跟著。
“寒導!”
她實在跟不上了,宮人隨從都被他倆遠遠甩在身後。
公冶寒終於停住,調動所有的理智才讓聲音保持平靜,“你看上他了?”
“嗯嗯嗯,”溫陵不知死活地瘋狂點頭,“我眼光不錯吧?”
公冶寒又緩緩笑起來,道:“一個病秧子小白臉,有什麼好的?我看他那樣子都活不過三年,你想給他守寡嗎?”
“那怎麼可能?!”溫陵道,“我不會多養幾條魚嗎?”
公冶寒太陽穴猛跳。
“你還看上哪條魚了?告訴我,我幫你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