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的虎狼,困住他,阻攔他,都遠比殺了他更難辦,因為近身的機會往往只有一次,拿不住他,就會被他殺掉。
即便他來不及反應,她背後的唐安南也不會給你任何機會。
這兩個人分明認識不過半年,可是這默契就像是訓練了多年一樣。
石祺閉著眼,在睜開時已是狠厲一片。
拔出自己的繡春刀,踏出一步下一刻,只見他身影一閃,人已暴起,披手砍向霍長澤的背部,倒是沒有襲擊唐安南。
唐安南穩立不動。
霍長澤回刀擋格,轉身踹在石祺的腰腹,其餘三方刀口其下,他一臂擋刀,左側空隙被人識破,刀鋒直劈向臉。
唐安南手中小刀一出。本是打算接住這刀,卻反身一掌墊在馬背上,抬腳一擊踹在他的腹部,那刀鋒晃斜了。
跟著她的腿肌撞在對方的臉上,將人帶翻在地。
石祺緊隨而來。
暴雨如注,沒有嘶喊,只聞到生霍長澤的眉眼,被雨水洗刷得更為兇悍,他在這無休止境的重圍裡保持著它特有的敏銳,一次一次擊退石祺帶領的進攻在黑暗裡,猶如在虎尾春冰上行走。
唐安南並未有所其他動作,除了幫他解決不可扭轉的局勢,還一併擋著其他人,她的控制能力越發加強,自然能夠控制那些人的方向。
雖然有人察覺不對勁,但也沒多想。
在這暴雨如注的黑夜裡,他們甚至沒有想過有個人將他們的動作還有人看得一清二楚。
緊密的刀鋒逐漸壓的霍長澤無法喘息,大雨澆蓋住了一些細節,比如黑暗中摸出的弓弩。
霍長澤愈戰愈勇,那刀下的血長流不止,可是石祺卻突然揮手帶一眾黑影撤退,再次將霍長澤困入沒有人生的寂靜,打亂他才昂起的戰意。
雨水劃過她的手背,霍長澤再也聽不見,腳步聲暴雨淋透了他們,座下的相柳有些焦慮的踏著蹄。
“咔擦!”
弓弩拉扣的聲音細小霍長澤,卻彷彿聽到了震耳欲聾的聲響,他猛的拍馬,唐安南自然是跟隨而上。
這聲音瞞不過他。
相柳躥出去,他卻反身抱著唐安南滾下馬,電光火石之間,短箭“啪啪啪”的連續成釘入他背後的泥水裡。
過程則急忙抹進面上的雨水,只聽四面八方都是“咔嚓”聲,他當即躍聲飛奔起來,唐安南緊隨其後,可那煩人的腳步聲卻如影隨形。
霍長澤肩膀突的被箭擦過,血絲冒出時有一陣麻癢。
麻藥!
唐安南只聞見一陣血腥,雨夜中血腥味兒不是明顯,但這個人在她面前,她不會不知道。
這幫人難道真的把他當做兇手在捕捉嗎?
唐安楠反手一個念及那些人當中,突然有人感覺自己的脖子被掐緊,當即便斷氣。
前方地勢凹陷。霍承澤突然抓住她的手,全力起跳,直接從溝上飛躍過去,人才落地,側旁突然一陣寒風襲來,他急忙放開唐安南,順勢前滾。
刀正砍在他們適才的地方,殺手還未來得及抽回刀,喉間一緊。
唐安南硬生生的捏斷了他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