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方世超怒目圓睜,彈身而起。
他眼裡寫滿了‘被壓迫’的屈辱,猶如困境中嘶吼的豺狼,“趙子川,就算我得罪了你,也不至於如此趕盡殺絕!”
“絕望?想不通是麼?”趙子川雙手插兜,靠在工位上。
他從麻六襯衫口袋裡拿出煙,點上一根……在吞雲吐霧間,他淡聲說道,“把金絲雀夏安安送我家裡,為了什麼?”
“斷一胳膊,跑到我面前,演父子決裂,又為了什麼?”
“假設,你方世超有一日站在我頭頂,你會怎麼做?”
趙子川說這一番話時,腦海裡,像放電影一般,播放著前世的一幕幕。
他拿方世超當‘伯樂’,滿腔忠義。
結果呢?
趙子川冷然一笑,反問道,“主宰他人生死,不正是方少爺的人生樂趣麼?”
“我只是,讓你感受一下罷了。”
方世超心頭有算計,一直有。
眼下,初戀楊明的父親、哥哥已經在‘賭局’‘溫柔鄉’中沉淪。
過不了太久……呵,沒開始,就結束了。
他心中陰謀滔滔,卻連一個施展的機會都沒有!
“我……”
聽方世超開口,見這廝神情之中略有妥協,趙子川話鋒一轉,“不殺你父親,也行。”
“舉報了這買賣。”
“我幫你去倭國,重震江山。”
“在金融領域,我趙子川什麼能耐,你最明白。”
方世超眼神閃亮,霎那間,繁雜思緒湧上心頭。
生或死,這是個問題。
趙子川抓住了這廝猶豫的情緒,循循善誘道,“金融犯罪,也就是關幾年。”
“這幾年,你有充足的時間實現你的野心,追逐你的夢。”
“方世超,你爹在一天,你的鋒芒就要被掩蓋一天,他活著,你永遠是方承意的兒子。”
誘惑襲殺,再拋殺意。
趙子川冷漠的目光掃向馬桂芳,冷聲說道,“馬致遠綁架了我的妹妹,還殘忍的,割掉了我母親的腎。”
“這……”方世超如遭雷擊。
在華夏,這樣的罪名,誰也救不了!
方世超看到了懸崖峭壁,也看到了唯一的獨木橋……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我舉報……”
“哪個癟三!”
“艹忒媽,為十萬塊錢綁架我閨女,當我馬致遠是什麼人?”
喊聲頓起,抬頭看,風水屏風之後黑壓壓一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