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刻的心咯噔一沉,那個七竅流血的傢伙找替身是一回事,墓主人要吸收活人祭是一回事。
現在這又弄死一個,是不是意味著它每天都需要一個活人祭了?
照這樣下去,它必然會煞氣越來越大,到時會越來越難對付了。
丁敏一邊吃著蠶豆一邊拍了我胳膊一下:“看你能的,知道這地的兇險了吧,還說不是作死。”
我有些怪異地瞅著他,當時我來這看風水時他是一聲不吭,還載著我過來,咋當時就不提醒老子呢!
丁敏貌似看出我在想什麼,有些不好意思地嚼著蠶豆道:“那個……我也是事後諸葛亮。”
我瞬間白他一眼。但是這個地的事情該解決還是得解決,不然會害上更多的人。
金少這時倒是一手搭我肩膀上,很對不起的跟我說道:“對不起連珠兄弟,真是連累你了。早知道這地這麼兇險,我就不該叫你來的,你看要實在不行……”
“不金少,不用。”
我知道他什麼意思,是想換那個叫啥正玄道的黑腮胡過來。
但我還真咽不下這口氣,那傢伙真要過來不得損死老子。
另外我也知道金少讓我來搞這個風水策劃主要是想讓我在行業裡揚名立萬,一心一意為我著想。
所以他也沒啥可愧對我的。
倒是我這要突然撂挑子,他負責人的身份都會變更。在羅文軒和他們家族人面前抬不起頭。
我既不能慫,也不能這樣坑他,更不能放任這個邪惡的墓主人不管。
“可你真能行嗎?”金少接著問我。
“放心吧,我會想辦法的。”我一臉凝重道。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響起了拍巴掌的聲音,緊跟著一個比較熟悉的聲音響起:“真是好一個野孤禪啊,這就害死了一個工人,金少,你還真是請著了。”
我轉身一看,果然是那個黑腮胡,他身後還跟著一大夥人,有的像是他跟班,有的身上彆著風水鈴,是些名門正派的風水師。
黑腮胡瞅著我:“嘿嘿,小子,這下知道這個地方的厲害了吧,將軍墓的眉頭你也敢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個啥貨色。”
他身後一跟班就道:“就是,看看,現在害死了個工人,你那心裡是不是特有成就感啊?”
另外個跟班也搭著話茬:“這算是有損功德咯,你這個野孤禪應該也心裡有點數吧。”
後面那夥腰間別著風水鈴的風水師則都在交頭接耳,低聲細語的。
說看著也就是個黃階,還敢上這來看事。真是癩蛤蟆不知面醜,母豬想著上樹不自量力。
還說金少也是個敗家子,竟然欽定這麼個玩意。
丁敏這時有些擔心地看著我,似害怕我做出什麼瘋狂的事。
但我並未被激到,反而鬥志更加洶湧,別人越看不起我,我就越要做給他們看,人生在世,就是要揚眉吐氣!
可現在我真是一點頭緒沒有,難道要再進去闖回嗎,黃老頭都差點被我用報廢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