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聽人喊那人志斌哥....”
張隊長把兩條腿從桌角放下,順手拽來一個四方大的小本,用手指抵著,上下掃了一眼。
等他確認完了,眼神犀利的盯著陳晨,像是看著兇手一樣。
“你說他們村吃人,有啥根據嗎?”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陳晨也豁出去了。
“志斌這個名字是聽跟我們一起的教授學生說的,當時我們三個想辦法逃跑,翻過牆頭親眼看見,一個老太太蹲在菜園子裡捧著那人的屍骨啃的嘎嘣響....你要不信,可以找我朋友作證。”
“你那朋友?要是沒在山上犯罪,他下山之後為什麼逃跑?
還有,那個跟你們一起的教授學生又叫啥名字...你說你們三個一起出村,怎麼結果就剩你倆了?”
“我那位朋友不是想逃,是回終南山請人幫忙了,至於另外一個,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反正戴個眼鏡斯斯文文的,膽子很小,教授走到哪都帶著他,一直特別關照,出村時候著急逃命,被狼襲擊了。”
話音一落,隊長身邊的同事趴在他耳邊小聲嘀咕一句,說完,他又在小本上找了起來,半晌好像有所發現,悵然的抬起頭。
“你們下山的時候,山裡還剩多少人活著?教授和那個道士當時在哪?”
“我們進山之後就發現了她們村子,教授讓其他人繼續登山,身邊只留下那個學生,道長,還有我和朋友五個人進村,其他人是死是活我不清楚,村裡別說手機,連對講機都用不了,等發現不對勁的時候,是他們二老殿後,讓我們下山找支援。”
陳晨剛一說完,與他擱著一個老劉的大姐一改先前態度,立馬反駁起來:
“隊長你別聽他瞎說,我們村要是真像他說的吃人那麼可怕,憑啥另外三十幾人都出不來,偏偏他能跑的出來?我看他也沒長翅膀啊!”
這狼女是覺得透陳晨不肯合作不買賬,開始往他身上抹黑了。
邏輯如此,也著實把陳晨嗆個夠嗆,除了在山坡處遇險,小平頭用胳膊墊住狼嘴,救下自己一命以外,出村路確實有些平穩了。
“那是因為我的朋友有本事,其他人不信邪,沒經驗當然容易著你們的道!”
......
二人一言一語激烈交鋒的有來有往,隊長也不喝止,就靜靜的聽著他們吵。
等他們吵累了,他才從中插嘴,問狼女大姐說:
“我們進村的時候,村裡啥也沒有,他們人呢?”
這於這類問題狼女似乎有所準備,摟著孩子張嘴就來:
“我出村的時,村裡是一切正常的,為啥他們進來之後,村子就空了,那你得問問這小哥呢!”
“你放屁!我倒是問你,你既然是正常下山,怎麼只領著小孩出來,一點行李不帶!”
大姐聞言不卑不亢,只是壓低聲音。
“我不都說了,我就是因為窮才想出來看看,飯都吃不飽了,哪來東西可帶。”
........
眼瞧著兩人又爭論起來,隊長終於不耐煩了,讓人把母女帶回房去。
等她們走了,辦公室裡就只剩下陳晨和老劉,隊長的眼睛一直盯著手裡的小本,隨意抓了一把頭髮,意味深長的說:
“在下山的一處小樹林裡,我們發現一具屍體,就是教授的那位學生,他也確實是被野狼襲擊的,但看起來數量不多,只有一匹!”
說完這些,隊長把小本子隨意扔到桌面上。
“再告訴你們一個訊息吧,不管是先前的東魁山,還是這次回來的什麼山,現在連雷達都搜不到,派了直升機也沒結果,真就沒了。”
他又撇了撇嘴:“不正常,挺邪門,所以我對你倆的話更有興趣!”
現在有老劉幫忙,小妍和花嬸還在賓館等待訊息,李桃七也在趕來的路上,陳晨趕緊爭取說:
“那你把手機還我,我還有朋友能幫上忙,你得讓我們見面!”
張隊長點點頭,終於交還了手機。
陳晨當著他的面,給孫小妍打去電話,但結果是萬萬沒想到的。
小妍和花嬸早就被人假借陳晨的名義,“請”去終南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