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大姐見狀又把孩子往後拽了拽,護在前面說:
“你別兇他,我崽不會講話,但是我敢保證,他沒有壞心思!”
“你能保證?你連自己都證明不了!”
眼見倆人吵起來了,廣智擺手召喚媳婦兒過來,勸解說:
“算了算了,孩子沒事就好,你們別因為這事傷了和氣!”
說完,指了指棚頂的碎燈泡,看向老劉:
“師傅,等明早我走之前給你送只新燈來。”
老劉沒那麼多彎彎繞,見事情解決,把門開啟準備攆人了。
“不用送,這燈,是我故意敲壞的!”
廣智不明其意,尷尬的“哦”了一聲,又說了幾句客套話,便抱著孩子,拉著媳婦兒回家休息去了。
這回外人都走了,屋子裡也消停下來,陳晨一度以為是玉虛子造訪,沒想到來搗亂的竟是她們母子,倚在牆邊問那狼大姐:
“這麼看,先前在外頭鬼鬼祟祟的就是你了唄,來幹什麼的?”
狼大姐就算說話的時候也一直半低著頭,這特別像是動物之間的交流方式,表示臣服,沒有攻擊性。
“我已經和老劉解釋過了,張隊長不信你,我是授他意來看著你倆的!”
張隊長?陳晨可記得,這人當時放他和老劉走的時候,曾義正言辭的站他們一隊,怎麼沒過幾天就悔腸子了?這老油條,應該是用一套話,兩邊都說了吧。
“這離東魁山不近,你是怎麼找到我這來的?”
狼大姐抬手碰了碰鼻子,“這簡單,我嗅覺靈敏,一路沿著味兒,就跟來了。”
陳晨聞聲轉頭問老劉,“老劉,你領她回來幹什麼?”
老劉抬手摸了摸狼崽子的後腦勺。
“幹什麼,幫忙唄,剛才要不是有她幫忙,不早就露餡了嗎?”
“你信她?當時在隊長辦公室,她咬死是我說謊,關於假東魁山上的事兒,可沒少往我身上破髒水,而且你也聽見了,這幾百裡地,她是用鼻子嗅來的,這是人能做到的事兒嗎?”
老劉何等人物,應該從一開始就知道她的身份了,既不拆穿,也不動手,很是讓人迷惑。
狼大姐一聽,賣力的為自己辯解:
“我沒撒謊,真的沒撒謊,井下那些事兒都是真的,但是那天在隊長辦公室,你一口咬定我是狼,我這才..不得已那麼說的!”
這些話陳晨可不信。
“當晚你告訴我井下訊息,催我趕快上山救人,結果沒多久山就走了,這難道不是你故意算計,想讓我消失嗎?”
“不是!”狼大姐激動的提高了聲調,又趕緊低下頭去。
“你敢說你不知道山會走?”
“我,我知道是知道,但是我告訴你這個秘密的時候,如果你能儘快出發,在山動前救人出來是來得及的,還不是因為你那晚招了邪,耽誤了不少時間!”
這話可叫陳晨卡住了,甚至無法辯解。
不可否認,那晚的確有邪祟侵擾,導致自己昏睡了好一陣子,還差點丟了性命。
“我被邪祟糾纏,你是怎麼知道的?我記得當時你明明已經離開房間了。”陳晨目光一凝,擲地有聲的責問她。
關於這點,狼大姐也來了底氣,自豪的拍了拍她的小狼崽子說:
“當然是我家崽告訴我的,當時要不是他救你,你在那晚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