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模糊糊睜眼的時候，天氣霧濛濛，身體是輕飄飄，整個視野像是蒙上一片紗，但那並不是陽雪所注意到。

從走廊上的邊椅上睜眼，右邊是排列整齊的床位，不過卻是一個人都沒有，而左邊，手術室和婦科房都是緊閉，就連轉彎處的窗戶都沒一絲縫隙。

意識恍惚的她聽到風鈴輕輕作響，起身朝著右邊聲音來源走去，門口有著婦產科護士辦公區字樣，等到了門口才漸漸聽到有人交談的聲音。

“不好意思，病例事實病人的隱私，不能私自拿給你。”

“這是警察證，現在當事人死亡蹊蹺，必須要調查她的病例。”

兩人語氣開始有些爭執，護士從容應對著，“調出病例，患者死亡，警察調病例得到申請人同意，而申請人必須需要死亡患者法定繼承人或法定繼承人代理人，並且提供患者死亡證陰、死亡患者法定繼承人及其代理人的有效身份證陰，死亡患者與法定繼承人關係的法定證陰材料，代理人與法定繼承人代理關係的法定證陰材料及授權委託書。”

“時態緊急!”

“不好意思，醫院有醫院的規定，這是基本的程式，作為警察，難道你不知道嗎？”

“作為警察，有權利查閱。”

陽雪見著脾氣暴躁的張震語氣步步緊逼，可反觀護士倒是一點不在意，像是常常見到這種場面。

“你所查閱的病例過於私密，即使是警察也要手續。”

張震被懟得啞口無言，護士拿著一些藥品端著出去，越過陽雪。

在張震陷入無奈，陽雪無目的看著在周圍的事物，一眼盯住在牆上的數字電錶。【12/25 17：16】

“陽雪！”

下意識回過頭，卻看見不見人，而在轉回去，卻連之前的護士也不知所蹤，彷彿整個走廊就只有她一人一般。

“陽雪？”

又是一聲呼喚，回過頭卻依舊不見人，視線轉回辦公室，空空如也。

“陽雪？”

又來，不斷的尋找聲音的來源，卻沒有發現絲毫人的蹤跡，連連不斷呼喊，在整個走廊上回響，隨之而來的是劇烈的眩暈。

刺眼的光線逼迫雙眼注視，眩暈和口乾舌燥才讓陽雪反應過來，而周邊的情景顯然還是在駕駛位上，張震兩手拿著東西繼續呼喊她的名字。

見她睜眼，張震才放心下來，見她睡得滿頭大汗，他也挺心虛的。

吧啦吧啦說了一趴，可剛剛清醒的陽雪根本一個字都沒聽，撫了一下額頭，又摸了摸後腦勺，被汗水溼潤的頭髮和汗水，開始讓她認清楚現實。

“哈嘍，聽到了嗎？”

張震把東西在陽雪眼前晃了晃，而不舒適已經持續，陽雪只得閉眼緩神，見她挺難受，張震也沒多加勉強，只能將買來的早點放在中間空隙。

開了有短時間後，陽雪總算是有有幾分清醒，將手邊大半瓶礦泉水全數喝下，才開始有了清晰意識。

“不去醫院。”

“什麼？”開了這麼久，就不去了？

“直接去屍檢所。”

“你想要屍檢報告嗎？”張震自然知道屍檢速度當然快，不過手續也是相當複雜，“按照規定，必須要家屬同意，才能開始屍檢，現在家屬還沒趕過來。”

“強制性的呢？”

“那你的有證據證陰死者死因不詳，否則後期出事，我可承擔不下來。”

“去了，你就有了。”

張震無意見到副駕駛的女人滿頭大汗，髮絲凌亂，甚至還有經過一晚後臉上的油膩，就這樣的女人，對著空氣，那揚起嘴角，怎麼都會覺得有絲恐怖，因此分神，還差點與旁邊的車擦掛。

“你想要幹嘛？”

“前天晚上在酒吧樓頂，除了死者，那個人也肯定在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