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路邊,風聲,棕櫚樹下。
莫名熟悉場景卻有幾分陌生,長長的馬路上缺少人氣,陽雪忘記了前因後果,只是盯著躺在草坪上躺在血泊之中的人。
暗淡的路燈飄下的光線描繪著她那人的身形與輪廓,不用多加辨認,那人是她心心念念再不過熟悉的人,那種驚慌失措與患得患失一股湧上了心頭,瞬間崩潰的心態眼淚止不住往下。
她清楚,一個被開膛破肚的人是不會再有生機,哭泣中緊緊擁抱著他的頭顱,緩緩流淌的血液慢慢地向她告別,不過也在悲傷之時,她見到自己剛剛站在的地點,有幾分凝結的血跡和一把完全染紅的水果刀,就這樣的場景已經不難猜測出剛剛說發生的事情。
驚恐的眼神沾染著淚水,難以置信看著自己雙手,手指之間黏糊的視覺,還有映在頭顱上的血掌,難以置信往後倒退著,而那本寂靜的馬路不知何時變得擁堵起來,彷彿她隨時都能被察覺到,而本就暗淡的夜色卻又像是甦醒一番,越發刺眼的光線恐嚇著她。
一輛車停在了她的前面,腦子一片空白的陽雪一時間不知所措,慌忙站起身來,在車門開啟之前朝著身後的草叢猛地竄了進入,這樣不知疲倦跑了不知多久,掰開一片高聳的雜草,出現一間已經破敗老舊的單間磚瓦房。
此時的她沒有選擇,毫不猶豫推門而入,好在並無人,整個屋子一應俱全,不過那油膩的房間,沾灰的碗筷,不知是否還能播放老舊電視,都是陽雪所厭惡的,身後逐漸傳來腳步聲,使她急需一個地方躲藏,狹小的空間沒有多餘的選擇,聯通的灶臺旁就是火柴堆,將火柴掩蓋在身上的她很難被外界察覺,同樣她也絲毫看不到外界。
房間輕微地開門聲,不斷的咳嗽,不間斷的碰撞聲,還有像是一瘸一拐踏地的腳步聲,恐懼的心情還沒消散,使勁地捂住口鼻,深怕被人察覺。
“這小姐妹不會是睡著了吧?”
蔣豐抹完嘴角,就見到對面耷拉著頭的陽雪,不過額頭細密的汗珠讓他有些懷疑到底是不是睡覺?畢竟能在這種嘈雜的環境睡著的人,也算是個能人。
而在提醒下,張震也發現陽雪的不對勁,想到之前電話中提醒,不得不輕拂上她的手臂,輕聲呼喚著她的名字。
驚醒地陽雪四肢張揚,差點倒地,還好被張震給接住,不過猛地大喘氣,像是要將周圍的空氣全部吸走一般,隨後就是一陣失落的表情,絲毫沒有察覺自己緊緊握上張震的手臂。
“你還好嗎?”
蒼白的臉色,大口喘息的模樣,甚至說比起那些窮兇極惡的罪犯,張震似乎更加害怕這個時候的陽雪,但很快陽雪也平靜下來了,逐漸鎮定的她視線開始聚焦,有幾分燥熱的她拿起了桌上水又開始灌下。
張震也才發現手臂上的抓痕,看著蔣豐比著大拇指對著陽雪,張震不察覺按下去,給了看熱鬧的蔣豐一個眼神,將那種興奮壓制下去,兩人靜靜等待著陽雪的“發話”。
將空瓶子往腳下的垃圾桶丟,虛弱說道:“因為是自殺,沒有辦法立案,也就沒有嫌疑人的說法,”陽雪轉身看著張震,“不管有多少人,今天天亮要把親密接觸過女孩的人全部走一邊,”有看著蔣豐,“現在沒有辦法知曉我們兩個所看到的人到底是不是一個人,所以今天你跟我們一起去。”
一陣話語後,拿出手機,熟練輸入號碼,打了出去,機械般的女聲讓她還未平定的心情又增添了幾分浮躁,“需要過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