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君夷還是一身親王服飾,在這陰森的大牢深處盡顯格格不入雍容華貴。
而杜尋一身囚服,整個人披頭散髮滿身髒亂,被水泡得變了形狀,這讓他更恨不得將慎君夷千刀萬剮凌遲處死。
“怎麼樣,這滋味如何?”
慎君夷輕飄飄的一句話入耳,杜尋大力往前掙扎,恨不得去掐死他,卻被鐐銬束縛得死死的,無法離開水牢靠近慎君夷半分。
杜尋啐了一口狠道:“慎君夷,你罔顧法律濫用私刑,真該讓有夏的臣民們都來看看,看你表面剛正無私背地裡是有多陰險惡毒!”
“你大概是誤會了什麼,本王從來都沒有跟人說過我是個好人。”慎君夷道。
“慎君夷,你還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我是不會跟你屈服的,你等我出去了,看我不把我今日所受的恥辱加倍奉還於你!”杜尋道。
“那也得你能出去才行。”慎君夷道。
“你什麼意思!”杜尋突然慌亂道,“你難道想把我暗害在這水牢裡?”
慎君夷譏笑,而後轉身道:“關門。”
杜尋見狀掙扎得更狠了,他大罵道:“慎君夷你個王八羔子你給我滾回來,陛下她不會讓你殺了我的,你要是敢暗害老子,老子做鬼都不會放過你!慎君夷,你給我滾回來......”
杜尋的罵聲被厚重的鐵門隔絕,迴盪在黑暗空寂的水牢裡,再無人理會。
研政殿
“陛下,該就寢了。”
“朕不困,給朕拿酒來。”蕭舜道。
“是,陛下。”
宮女領命而去。
燈影幢幢,映照出蕭舜情緒低落的臉來。
在這夜闌人靜之際,蕭舜舉杯獨酌,回想起她同慎君夷之間的點點滴滴。
她這幾日被重逢的喜悅衝昏了頭,回過頭來想,慎君夷從來都沒有給過任何她想要的溫情。
蕭舜突然明白慎君夷眼裡只有這有夏江山,是是非非被他分得太過清楚,想要跟他講私情根本就不可能。
但她又覺得或許不是不可能,只是他把這討價還價的機會都給了別人。
他應該是一直記恨著自己違揹他的心意對蕭北情下手。
所以才要在自己最風光的時刻捅自己一刀,讓自己也記住這痛意。
蕭舜想明白了原由之後就更加痛恨起蕭北情來,活著的時候自己爭不過他,他死了自己依然還要受他的氣。
蕭舜怒從心起,她將手中酒杯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宮女聽見聲音,進來檢視,蕭舜又將火撒到了奴婢的身上。
宮女被酒壺砸中,跪在地上卻不敢起,只能連連求饒。
“陛下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宮女磕頭道。
“你有什麼不敢的,啊?你們都好的很,盡給朕找不痛快!既然你們都不讓朕好過,那你們一個二個都別想安睡!”
蕭舜在研政殿大發雷霆,將能砸的都砸了,有宮女見狀趕緊去找慎君夷。
慎府
百里莫渝易容成青木的模樣,拿著慎君夷的令牌出宮直至慎府,敲開了大門。
前來開門的是江童。
江童見來人自己並不認得,問道:“你找誰?”
“在下青木,找你們大人。”百里莫渝道。
“我們大人不在府中。”江童道。
“你們大人叫我今日來找許由賀問幾句話,不知現在是否方便讓我進去?”百里莫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