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邕這一整日的心不在焉,好不容易等到一天公務結束,回到家又想起那件被自己扔在床底的衣服。
趙懷邕鬱悶了,平日裡節儉的他裡衣就那麼幾件,總不能因為這麼個事就把衣服給扔了。
趙懷邕彎腰去撿,眉頭皺成一團,手摸到了溼潤的感覺,實在沒眼看。
閉著眼扔水裡,胡亂地一通揉搓,也不敢拿出去晾著,這感覺,實在是前所未有的糟心。
但這都不算什麼,若是叫張岄遙知道了,那可能就無地自容、以死謝罪了。
想起張岄遙,趙懷邕不可避免地一陣失落,上次在張岄遙那裡顏面掃地,這些日子趙懷邕一直不敢去昭和殿,也不知張岄遙心情是否好些。
在喜歡的人面前失了面子倒是無太大要緊,趙懷邕只怕張岄遙一看見自己,便不可避免地想起了百里莫渝,心情反而好不了,所以才猶豫不決。
趙懷邕神思恍惚,都好幾天了,她心裡有沒有好些?
有沒有吃飽飯,有沒有按時睡覺?
有沒有用自己開的補身體的藥呢?
趙懷邕想著想著,什麼事都做不了了,躺下來睡著,又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怎樣都無法不去想她!
實在難熬!
翌日
昭和殿
宮女香濃見醫正趙大人在階陛上就是不上來,疑惑地同香雪對視了一眼。
隨後香雪香濃兩人上前去,同趙懷邕行了個禮。
“趙大人可是來給我們娘娘請平安脈?”香雪道。
趙懷邕還處在要不要進去見張岄遙的糾結當中,聞言道:“你們娘娘這幾日如何了?”
香雪香濃有些疑惑,如何是哪方面的如何?
“大人可是問我們娘娘的身體?”香濃道。
“本官因公務,幾日沒來了,想知道你們娘娘的飲食睡眠方面是否正常?”趙懷邕道。
“我們娘娘的飲食並無變化,”香濃想了想又道,“就是睡得晚了些。”
“那本官上次開的藥,你們娘娘可有按時用?”趙懷邕道。
香濃有些迷惑,香雪接道:“有的,奴婢在外間能聞到藥味兒,娘娘應該是按時用了。”
“那就好,”趙懷邕放心道,“本官今日就是來看看情況,你們娘娘可在殿內?”
“娘娘不曾外出,大人請。”香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