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顏滿頭霧水,逃是個什麼鬼?
莫顏使了力,一下子又將李聞韶給拉了回來。
“什麼跟什麼,什麼叫你不查案了,李聞韶你莫不是吃錯藥了吧?”莫顏道。
李聞韶卻急得很,“你是女人,你是女人你就犯了欺君之罪啊,若陛下怪罪,那就是賜死的大罪!走,快跟我走,趁陛下還沒有發現之前,我們趕快逃!”
李聞韶嚴肅得很,莫顏卻笑了。
“你笑什麼,你……”李聞韶說著,突然怔住。
莫顏此生都沒有像這樣高興過,李聞韶焦急的神情在莫顏眼中,比他往昔所有甜言蜜語都要動人。
“沒事的。”莫顏彷彿吃了蜜糖,絲絲的甜意從心底往外冒,“陛下他不會賜罪於我的。”
“為何?”李聞韶迷惑得很,他想到一個可能,“莫非陛下知道你是女兒身?”
“我同陛下之事,不過是各取所需,你不必擔憂,還有,陛下是聖明之君,不會因為區區欺君之罪就將人賜死,你別把陛下想得那麼殘暴。”莫顏道。
李聞韶雖說還是不明白,但那顆七上八下的心總算落了回去。
莫顏給了他最後一顆定心丸,“陛下不會因為我女扮男裝而定我任何罪名,我說這些,只是想告訴你,我同陛下並非你想的那種關係。”
說到這裡,莫顏低眉羞澀道:“或許有一天,我可以正大光明地請求陛下賜婚,那時,我便是你李聞韶的妻子。”
……
周縉恩翻完卷宗,皺眉沉思,這趙子逡竟是服毒自盡身亡,卷宗上還有提及,趙子逡死的當日,御史臺收到了他招供的認罪書。
周縉恩想檢視認罪書的內容,卻發現認罪書並沒有在卷宗裡。
這就很是奇怪了,照理說證據都應該會被存檔儲存下來,怎會佚失?
周縉恩詢問卷宗整理人員,卻因為時間久遠,無人知曉。
周縉恩決定回去問他的準岳父。
沈三木聽周縉恩說完此事,卻道:“既然說了有這個認罪書,那必然是有的。”
周縉恩聽此話,感覺岳父似乎意有所指,追問道:“岳父是說,有人拿走了這份認罪書?”
沈三木提點道:“若是普通的認罪書為何要拿走?只能說明這認罪書裡有不為人知的內幕。”
周縉恩虛心請教的樣子道:“那小婿該不該繼續著手調查?”
沈三木一哂 :“不過是一樁陳年舊事,就算真查出來什麼,當今陛下也不會怪罪。”
“那小婿就聽岳父大人的。”周縉恩道。
周縉恩隨後去找了當時負責驗屍的仵作,案件卷宗關於趙子逡的死被一筆帶過,稱其乃是中毒身亡,但關於他中毒的細節卻並無記載。
周縉恩詢問仵作,仵作回憶道:“這個人我隱約還有些印象,當時我去驗屍時見他的手指甲都是黑色的,但是隻有右手如此,左手卻正常。”
“你可知他是死於何毒?”周縉恩道。
“我能力有限,並不能識出是何毒,所以只寫了‘中毒身亡’四個字上去。”仵作道。
“那後來有沒有再查過趙子逡所中之毒?”周縉恩道。
“按慣例都是要查的,可當時這個案子結案太快了,並沒有再核查過。”仵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