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威瑟沒忍住發出了啜泣,那是驚恐的啜泣聲:“我們,我們到底和怎樣的人在比賽啊?康納,嗚嗚嗚嗚,康納,我想回家。我想回家啊。”
康納一動不動。
梅威瑟依然說著:“這個節目,引出了神靈。嗚嗚嗚,引出了神靈啊。你看見沒有,你看見沒有康納?康納?”
說著,梅威瑟發現不對勁了。
睜眼一看,卻見康納渾身崩的緊緊的跪在地上。
月色下。一個穿著破舊的僧衣的少年,面無表情的站在山的邊緣,淡漠的看著他們。
康納瘋了一樣的磕頭。
‘咚咚咚,咚咚咚’
他瘋狂的磕頭,在過度驚嚇之中,他只有磕頭的力氣了。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幾秒鐘的時間,就磕的滿腦袋的血。
梅威瑟也反應了過來,連忙跪在地上哭喊著磕頭:
“別殺我,別殺我。”
“求你……”
“嗚嗚,別殺我。我,我就是個打拳的。”
“我不是僱傭兵,我就是個打拳擊的運動員。別殺我。”
江佛兒沒有理會他們,也沒有殺他們,只是淡淡的伸手指了指遠方。
一個字都沒有說。
但是康納和梅威瑟會意了,站起身來跌跌撞撞的往遠處跑:
“走,我們馬上走。”
“馬上就走。”
“三克油。三克油不殺之恩!”
兩人互相攙扶著往山下跑,兩條腿軟的和麵條似的。但卻依然在爆發著強大的意志力奪路狂逃……
江佛兒看也沒看兩人一眼,又跳下了數十米高的懸崖。
幾個騰挪之間,下方沙灘煙塵四起。多出了幾個用長槍刻出來的漢字。
——陝西佛意門,江佛兒虎踞於此。越線者死。
‘叮——’的一聲收槍。
礁石與泥土混雜的地面火星四起,出現了一條五十米長的槽。
越線者死。
‘嗚——’長槍打著旋插在地上,江佛兒席地而坐,眼神幽幽的眺望這片大海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