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攙扶著我，我這個破身子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我在門口靜靜地聽著你們歡聲笑語，你們說‘閤家團圓。’

那我不見你一面了，我要把新年之願，換成你們一家永遠閤家團圓。

零扶著我離開了，她問。

“主子，你真的不見蘇芸一面嗎？你不是有事要問她嗎？”

“不用問了，我已經找到答案了。”我看著零笑，我想我已經知道什麼叫做關心，什麼叫做愛了。

沒有愛的人，根本學不會愛。

可我現在也是有人愛的人了，我學會了愛，學會了用不一樣的目光看待這個世界。

回了翼王府，我對零說。

“零，你離開吧，尋一個愛你的人，好好過日子。”

我想，愛不是捆綁，而是放手。

我活不了幾年了，不能再拖累零。

零卻直接抓住我的雙手，向上舉起。

她吻上了我的唇。

這吻格外燙人。

零鬆開我，一笑。

“主子，零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我摸著唇愣住了，看著零嬌小的身軀不解。

明明零很嬌小，性格在我面前也是唯唯諾諾，沒想到竟會如此大膽，力量也如此大。

零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麼。

她捏著我的下巴，“主子，愛不是放手，而是在活著的時候好好珍惜與相愛之人的每一天。”

“主子，我來教你什麼是愛。”

“好。”我的心怦怦跳，我摸著我的心口，總覺得心變得滾燙。

好像有什麼要衝出來一樣。

這就是被愛嗎？

蘇姐姐，謝謝你。

當然，也要對你說聲對不起。

我找到愛我之人了，我希望你能如你所願，與家人永遠閤家團圓。

很多年以後，我問零。

“你是什麼時候愛上我的？”

“成為你的暗衛那一刻。”零撫摸著已經隆起的肚子，幸福一笑。

我記憶又回到七歲。

七歲的我救下一個小乞丐，為其取名零，培養成我的暗衛。

原來，那個時候他就有人一直愛著啊！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