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溫大老爺看了眼張家的大門,眼中晦澀。
他溫家雖不及京中其他權貴,可好歹祖上也是榮盛過的。
今日竟被拒見門外,落人笑柄。
張家著實欺人太甚,也太猖狂了。
“走!”他咬牙道,帶著徐氏離去。
張家對於此事不甚在意。
不過一個破落戶,打了他張家的子弟,還想討得了好?
……
崔家裡頭,崔九貞一臉茫然地聽著徐氏哭訴,心中奇怪。
這溫悸打了張璟跟她有什麼干係?
“……貞兒,你可得救救你表哥啊!若非那張璟出言侮辱你們姐妹二人,悸哥兒也不會出手將人打成那樣。”
“悸表哥……他為了我們?”
“可不是,你若不信,可自個兒打聽打聽。”徐氏抹淚,“那張璟就是個紈絝,拿你與元淑之事作樂子,你表哥聽了,如何能忍得了他?”
崔九貞眉頭微揚,要說是因為崔元淑她還會信。
可還有她?
不說別的,自己與他的關係何時能好到他為自己出頭的地步了?
說來說去,不過是因著崔元淑罷了。
看來徐氏也知道這個時候去求崔元淑無用,轉而到她這裡來。
崔九貞轉了轉眸子,道:“聽說那張璟傷的很重?”
提起這個,徐氏傷心,“聽說斷了幾根骨頭,怕是兩個月都下不來床,你表哥下手這樣重,哪怕是輕一些,張家也不至於如此。”
崔九貞心中嗤笑。
不至於?
就張家那些人,你便是說了他一句不是,他也能給你扒下一層皮來。
若非後頭皇帝為了給太子鋪路,鐵了心整治張家,還不知要禍害多少人呢!
不過,聽到張璟這樣慘,她怎麼覺著有些開心呢?
“咳咳!”崔九貞拿著紈扇遮了遮嘴角,“舅母快別哭了,當心身子,此事舅父與父親在商議,定會拿出個章程。”
徐氏搖頭,她哪裡敢鬆懈半分,張家也忒地欺人,這兩日還彈劾溫家。
幸而朝中還是有不少大臣護著的,張家本就到處結仇,彈劾他們的也不在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