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恂被一頓指責,臉上有些熱的慌,“這不是想您跟貞兒了,過來瞧瞧麼!”
“用得著你想?我們爺倆兒好著呢!”
老太爺冷著臉在桌前坐下,梁伯幫忙佈置碗筷,順便也給崔恂加上了。
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崔恂正色道:“兒子請罪來了,還請父親您莫生我的氣。”
說著,他拿了壇酒擱在桌子上。
一開啟,醇厚的酒香便撲鼻而來。
連崔九貞都忍不住側目。
老太爺面色好了點兒,卻還是端著,“哼!身為男兒不將目光放在朝堂,放在仕途上,整日圍著一個內宅女人轉悠,丟人。”
圍著女人轉就算了,還眼瞎心瞎,識人不清。
把蛇蠍當作嬌花來呵護。
崔恂被責罵得抬不起頭來,崔九貞跟聽不見似得,低頭扒飯。
好在老太爺當著她的面兒也不會太過,倒上酒後,便沒有再說。
崔恂鬆了口氣。
用完飯,老太爺即便嫌棄萬分,崔恂硬要留下來說話,也還是沒將趕走。
“父親,您這氣兒還沒消啊?”崔恂苦著臉。
老太爺睨了他一眼,“那你可知,我為何氣啊?”
崔恂一噎,這個他還真是一頭霧水。
叫他如此,老太爺又一陣氣悶。
他這麼聰明,怎麼就生出了這麼個愚蠢的兒子。
性子優柔寡斷,耳根子也軟,也虧得他不必做族長,否則,後輩都能教成蠢材。
嘆了口氣。
也怪他,年輕時一心撲在仕途上,能抽出的空子也都給了髮妻,讓他跟著乳母,長於婦人之手。
待他回過神來,再教導已是無多大用了。
再瞧瞧那張臉,老太爺冷哼!
沒本事還招惹這麼多女人。
“罷了,我一個老頭子也是管不了你了。”
“父親,您這說的哪裡的話。”
崔恂急急說道,卻被老太爺打斷,“我只提醒你一件事,你那夫人不是個善茬兒,往後她不犯到我東苑來便好說,否則,我便讓她打哪兒來,回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