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多嘴,她悄悄打下嘴巴子。
眼見著自家夫人沉吟不語,頓時苦了臉。
“夫人,奴婢胡言亂語,您可甭放心上。”
她急急說道,就怕自家夫人走了彎路。
回過神來的徐氏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整了整發絲,“瞎說什麼,夫人我像是那種人麼!”
真是的,這丫頭怎麼盡把她往壞處想。
碧珠見她這麼說,心裡嘀咕了幾句,卻是不敢說出來。
見她沒再提,好歹算是鬆了口氣,服侍她歇下。
晌午後,亭子裡不知何時睡去的崔九貞也醒了,只見身上蓋著毯子,而謝丕正坐在一旁看書。
側臉望去,鬢若刀裁,稜角分明,眼睫似是比她的還長,此時正專心地盯著手中的書。
倒是多了幾分書卷氣。
她動了動,坐在一旁的人察覺,歪過頭來,恰巧就對上了她尚還迷濛慵懶的眸子。
微微一頓,他無意識地摩挲了下手中的書,道:“醒了?”
崔九貞懶懶的不想動,帶著鼻音,“嗯……”
謝丕彎唇,擱下書,倒了杯茶遞上,“醒醒神,一會兒去見過母親她們,我便送你回去。”
“湘婉呢?”她在他的著力下坐起身,低頭喝了茶水。
“表姐恐怕得過上幾日,這初春難得來一回,母親捨不得。”
崔九貞點點頭。
此時,玉煙和如雲也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替她略微整了整衣裳髮髻,便扶著她起了。
正廳裡,徐氏等人正說著話,謝用檳也在,這會兒炫耀著他新得的玉葫蘆和狼毫筆。
徐氏瞧見兩人過來,忙招了崔九貞上前,“我聽說這玉葫蘆是老先生親自為你雕的,這給的太貴重了些。”
“不打緊,這東西寓意不錯,戴著正好。”
這麼一聽,徐氏更高興了,孫子一來就誇他這個還未過門兒的嬸嬸這個好那個好。
連湘婉都要吃味兒了。
這般可人,怎能不教人喜歡?
況且,來時又給她們帶了那麼些禮,連丫頭婆子們都有份兒,真真是妥帖得不行。
又說了會兒話,崔九貞不得不起身告辭了,陸氏目光慈愛,與徐氏站在一處看著他們離去。
“貞姑姑下回還來府裡玩兒嗎?”謝用檳詢問道。
臨走的崔九貞回頭,“我得了空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