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九貞心中哀嚎。
難道是真的?
她真的,對謝丕幹了那樣的事兒?
餘嬤嬤端了碗起身,揮揮袖子不帶走一片雲彩。
只剩崔九貞還凌亂著,一時間心中複雜。
怎麼就偏偏喝過酒了呢?
害得她都記不清什麼滋味兒了。
待玉煙和如雲進來伺候,就瞧見崔九貞窩在榻上翻來覆去。
兩人不明所以,詢問了聲晚上在哪兒用膳,得了回應,便下去準備。
如雲伺候她起身,正好瞧見她胸口的紅痕,奇怪道:“小姐,這兒怎麼紅了?”
她嘀咕著,難道現下蚊蟲就出來了?
回頭還是點些香驅驅吧!
崔九貞理好衣襟,面上一派平靜。
“大概吧……”
她吩咐如雲,“去備水,我想先沐浴。”
“是……”如雲應下,立即就去忙活。
待到崔九貞褪下衣裳,忍不住捂上臉。
胸前那一片是什麼啊!
狗都啃不出這樣的吧?
一塊塊的紅紫,真當她是什麼吃的呢?
背對著丫鬟,她匆匆地洗了洗,便立即起身。
穿好衣裳後,崔九貞也稍稍放下了心,還好,沒到那一步。
因著白日裡睡得多,晚上崔九貞就有些睡不著了。
與餘嬤嬤閒聊起才知道,原來沈茂君今兒個用完午膳便告辭了,她奇怪,也沒多留些時辰。
其實,哪裡是沈茂君不想留,只是麒麟閣的事兒多,尤其是得罪了王家後,老對頭祥瑞閣的心思也更活絡了。
王家雖不至於一手遮天,但好歹是官家,打了他們的臉,哪有不受一丁點兒影響的。
尤其還是那王夫人現今拉了好些人力挺祥瑞閣,後者又在拼命造勢。
真是麻煩死他了。
麒麟閣裡頭,崔九貞的管事也是一頭腦疼。
他愁苦著臉,“……在我們對面就開了間,原本那頭賣布的也給人家擠走了,這祥瑞閣如今傍上了王家,當真是囂張跋扈。”
沈茂君眼色微沉,“這幾日你們多看著點兒鋪子,以免他們再下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