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婆子連忙擺手,“奴婢哪敢啊!”
那兩位一看就是個正經夫人,這氣勢洶洶的,她哪裡敢照面兒。
崔元淑扶了扶髮髻,起了身,“衍哥哥,你去瞧瞧吧!不必管我。”
王衍皺眉,外頭來的多數是他母親,若是其他人也就罷了,可母親卻不能不顧。
“你且待著,莫要出去,我去去就回。”
說完,他理了理衣裳走了出去。
崔元淑看著他的背影,一時有些恍惚。
她為的,難道就是這般,在見不得人的地方,日日等著他嗎?
“夫、夫人……”看門婆子期期艾艾地叫了句。
崔元淑回過神來,揮退了她。
不一會兒,菊葉打著水進來伺候她梳洗。
“小姐,外頭來的是吳家那個女人和夫人。”
“吳家?”
崔元淑嗤笑,“區區吳家也敢到我面前撒野。”
要說今兒個沒有那個女人的手筆,她可不信。
原以為是個安分的,沒想到這心思可不一般。
“在那門前大吼大叫的,也虧得這周遭清淨,不然豈不是教您難堪。”
菊葉極為不滿王夫人的所作所為。
從前有多捧著,如今就多踩著。
“不過是看身份罷了,見您如今這般,就不將您放在眼中了。”
崔元淑聽著,無所謂地笑了笑,“捧高踩低,不是人之本性麼!放心,她阻止不了我和衍哥哥的。”
除非,她能活得過自己。
梳洗好後,菊葉扶著她出了房門,離得這樣遠,還能聽見大門處些許嘈雜的聲音,由此可見,那王夫人鬧得多兇。
下人們一個也不敢開口,只躲在後頭,只餘王衍在攔著王夫人。
他已是滿臉不耐,就想發怒,卻聽吳氏說道:“相公即便不想回府,可也該看看如今的形式吧?父親因你而被聖上下旨責罰,如今閉門思過半步出不得府,母親也是急了才會尋到這兒來。”
“父親被罰?”王衍愣了下,“怎麼回事?”
說到這個,王夫人這才暫且擱下要將崔元淑揪出來的目的,接話道:“你還敢問,你說說,你昨兒個晚上都做了什麼,為何將費家小子打成那般?”
王衍冷了臉,費家,那個嘴巴甚是談人厭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