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怡被她說的有些無地自容,畢竟崔雲纓也算是無意中說中了。
她之前的確和崔元淑還有往來,但現下已經斷了。
想到這裡,她朝崔九貞看去,“貞表妹,我、我已經與她斷了干係,你相信我。”
“斷了?何時斷的?”崔雲纓抓住她話中的漏洞,揪住了她。
溫怡咬唇,囁嚅著不知怎麼說出口。
見此,崔雲纓哪裡還不明白,心裡過了便,冷冷一笑。
那崔元淑倒是好本事。
“表姐想與何人交好,是她自個兒的事,我們管不著。”
崔九貞笑了笑道。
偏她這麼說,溫怡更慌了,心中暗惱著崔雲纓得理不饒人。
不過從前的一點過節,非揪著她不放。
好在她還是聽著崔九貞的話,倒是沒再針對她。
崔雲纓嚼著口中的米糕,眼珠子溜溜轉,也不知在打著什麼主意。
溫怡坐在一旁,吃著茶卻心神不寧。
不久,有下人送來些橘子。
嬤嬤接過,奉上來道:“幾位小姐可別吃太多了,沒的中午用膳再吃不下,太太交代過,今兒個溫家兄妹過來,可是做了不少好吃的。”
這有人唱了白臉,自然要有人唱紅臉,溫怡這麼聽著,也舒服了許多。
“多謝嬤嬤!”她扯起嘴角。
有丫鬟過來淨了手,將橘子剝開,溫怡吃了瓣橘子,口中溢滿清甜的汁水。
她嚥下,卻在想著。
自家府裡可沒有這樣好吃的橘子,到底是不一樣的。
“表姐可有悸表哥的訊息,聽說他年一過便去了邊境,如何了?”
聽她提起自家哥哥,溫怡立即道:“前些日子來過家書,說一切都好,但多的卻不提。”
她垂下頭,“出門在外,又是在邊境,那些該死的韃靼們年年騷擾,哪裡又能好了,他不過是報喜不報憂罷了。”
這話說的倒是不錯。
溫悸那人最好面子,有什麼事兒,也死撐著不說。
但崔九貞覺得,他或許真的能在那裡闖出一番天地。
無他,直覺而已。
溫悸從小就不安分,打架鬥毆是家常便飯,京城紈絝細點一番必然有他一席之地。
真打起架來,沒兩手的人還真不夠他看的。
就說那張璟,當初被打的攤在床上幾個月,還是在有人護著他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