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起,遊蘿氣抖冷,咬牙切齒道:“老闆就不該心慈手軟,留她一命。”
末了,又怒道:“蘇警官也是的,竟然被一個女人打暈搶了槍。”
好在盛景廷沒事,不然他們死一萬遍都不足以賠命。
兩人說著,與其在這裡乾等,打聽了喬敏惜的病房過去,才得知,十分鐘前,喬敏惜斷氣閉眼了。
還沒送去太平間,普通病房裡,喬夫人正哭的傷心欲絕,喬家的兩個男人則一言不發的呆在病房裡,神色無比沉痛。
看到過來的兩人,喬修珏眼眸輕抬,掃了眼父母,他稍緩情緒,請求到病房外談。
走廊裡的氣氛凝固。
喬修珏率先開的口:“景廷怎麼樣了?”
“託你妹妹的福,沒死成。”遊蘿語氣很差,秦或拉了拉她。
“喬總,喬敏惜如今是罪有應得,看在太太的份上,這筆賬老闆未必會跟你們算,但你們好自為之。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你妹妹而起,如今姜家被她害的只剩下太太一個人,老闆如今躺在醫院裡,也是因為你的好妹妹l。落到這個下場,她也算罪有應得了!如果不是太太心善,念著你們家的好,此事,絕不會輕易算得。如果你們非要咬著不放,那也休怪我們老闆不客氣!”
遊蘿冷聲說完,也沒管喬修珏沉下僵白的臉,跟秦或一同離開。
喬修珏獨自一人站在走廊,暗沉的光線,拉長了他挺拔落寞的臉,到頭來,只剩下諷刺,和無比的自嘲。
……
姜幼夏一直在醫院裡陪著盛景廷,第二天的時候,才聽說喬敏惜過世的訊息。
對於這個結果,姜幼夏並沒有多少意外和驚訝。
遊蘿試探問過姜幼夏要不要去看,被她拒絕了。
這個時候,她不想去看喬敏惜,同樣也是避免跟喬家人見面。
發生了這些事,盛景廷又差點因為喬敏惜而死,屆時,即便是裝,姜幼夏也沒法裝出自己可以不計較。
喬家人也沒來看盛景廷,忙著處理喬敏惜的身後事。
……
兩小的得知盛景廷住院,姜幼夏也整日在醫院裡照顧,姐弟倆坐不住,今天週末,見姜幼夏提著保溫盒要出門,便央著要來看盛景廷,姜幼夏便把姐弟倆帶了過來。
許是因為有了個同齡人,多了個姐姐的緣故,盛宸晞不像是初初回來的警惕防備和不安,對於自己的父母,亦是親近膽大的了幾分,沒再整日繃著張臉。
病房裡,姜幼夏正擺放著飯菜,兩小的坐在病床裡,果果脫了小鞋子就坐在盛景廷身旁,葡萄般明亮的眼眸望著盛景廷,小手兒摸摸他臉蛋,心疼道:“爹地,你疼不疼?”
父女倆感情一貫極好,如今更甚。
盛景廷薄唇輕揚:“爹地沒事。”
“在家裡,有沒有好好吃藥?聽奶奶的話?”
“有的哦。”果果點頭,末了,又抿著唇角笑,甜甜的說道:“弟弟教我彈琴。”
盛景廷鳳眸移向盛宸晞:“功課忙的過來嗎?”
“嗯。”盛宸晞頷首,稚嫩奶氣的五官板著,跟個小大人一樣,分外可愛。
姜幼夏看著父子三人,說:“先吃飯吧。”
“爹地吃飯。”果果讓開了位置,就躺在盛景廷旁邊,讓姜幼夏將桌子抬起,方便她用餐。
槍傷雖然不傷及性命,但中槍的是肩膀的位置,凡事還是得小心,以免傷口撕裂。
用完午餐,遊蘿跟秦或過來彙報事,回去的時候,盛景廷讓他們先把兩小的送回家裡午休。
果果戀戀不捨,跟個小大人一樣叮囑盛景廷要聽醫生的話,乖乖吃藥,別讓他們擔心,早點回家,才跟著遊蘿走了。
一番話,逗得幾人樂的不行。
兩小的被帶走後,病房裡就剩下姜幼夏跟盛景廷兩人。
姜幼夏開啟保溫瓶,將還冒著熱氣的柴魚雞湯遞給盛景廷:“柴魚利於傷口恢復,你多喝點。”
“你親自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