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晚凝面上認真聽,實則心思早已飄遠,被梁鳳台擾得心神不寧。
梁鳳台見此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依舊自顧自地逗弄著花晚凝,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
好不容易等常青彙報完畢後離開,花晚凝這才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抬手輕輕拍開梁鳳台的手,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然而,還沒等她緩過神來,門外又傳來一陣腳步聲。
原來是趙羽桓方才瞧見常青從義倉走出,心下揣測花晚凝仍未安歇,便舉步踏入義倉之中。
花晚凝心中暗自叫苦,愈發惱怒地瞪著梁鳳台。
梁鳳台喉結滾動,依舊伏在花晚凝身上沉浸其中。
屋內昏暗得很,他竟將花晚凝眼中的怒意看作了脈脈含情。
“花司使?”趙羽桓立在屋外,瞧見屋內漆黑一片未點燈燭。
外頭的人毫無離去之意,床上的人毫無知足之心。
梁鳳台嘴角笑意更甚,伸手輕輕撫上花晚凝的臉頰。
看樣子梁鳳台根本沒打算理會外邊的情況,花晚凝怒意更甚偏過頭髮狠咬了梁鳳台的虎口。
梁鳳台吃痛,手指下意識地挪開,委屈控訴道:“你是小狗嗎?”
“咬死你。”花晚凝狠狠瞪了他一眼,而後對門外說:“王爺,我已經歇息了,有什麼事?”
花晚凝說著推開梁鳳台,悄聲催促道:“快走快走,穿衣服!”
梁鳳台一下子委屈了:“阿憐,你要為他趕我走?”
“嘖。”花晚凝皺起眉:“先穿好衣服。”
“我就搞不懂大晚上的,這慶王就非得在,這個時候來嗎?”梁鳳台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剛撐起身子,卻在起身之際突然湊近在花晚凝唇上落下一吻,低聲道:“我不管,我不走,我不。”
“鳳台!”花晚凝有些惱火,這人還真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讓他滾。”梁鳳台語氣不善卻帶這些祈求。
“可……萬一是公務?”花晚凝思索道。
梁鳳台也是被噎著了,突然親了親花晚凝,指尖惡意劃過她衣間盤扣:“那讓他在屋外說,我做我的,兩不耽誤。”
“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些什麼虎狼之詞?”花晚凝說著屈指彈了彈梁鳳台的額頭。
“那就讓他快走。”梁鳳台有些委屈。
花晚凝思來想去,覺得梁鳳台說的也在理,無奈之下,只得對著門外再次說道:“王爺,若不是急事,明日再說吧!”
“事關司使安危,不得不叨擾片刻。”趙羽桓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