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算用那面神奇的鏡子，也看不到她了，只能看到腦袋上頂著的電話腦袋。

也就是夢神集團給李維留下的標記，根據克洛諾斯的知識庫對夢神集團的能力識別，夢神集團最大的可能性是一個強大外神的衍生能力。

目前的李維還沒有辦法處理，而夢神集團的危害性對他來說也不大，所以也就不著急處理。

身旁傳來了腳步聲，零已經重新戴上了手套和麵具，抱著狙擊型的爆能槍站到了李維身邊。

她看著地平線那座燈火通明的城市，似乎陷入了感慨。

但只有李維知道，她其實是在看著自己，而且多次表現出想要說話，但又不想打破此刻寧靜的氛圍的遲疑感。

這種安靜的時光是很難得的，安靜有時候也是一種享受。

又過了幾分鐘，零終於還是忍不住，微微側過頭，小聲問道：“李維，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幽靈嗎？”

在零用出原力的那一刻，李維原本還不知道她為什麼跟著自己，以為是被他的外表吸引，沒想到只是和葉師傅一樣，察覺了他身上的異樣。

一時無聊，他突然就想和零要開幾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

“信則有，不信則無。相信幽靈存在的人會認為它們存在，不相信幽靈存在的人就會認為它們不存在。”

零懂了，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就是擱這兒擱這兒的意思。

真是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那你相信還是不相信？”

她再度開口，似是不聽到標準答案就不罷休的樣子，面具下的臉情緒化地做出了不滿表情。

李維堅定地回答道：“相信。”

能不相信嗎，我都親眼見過呢！

接下來，零又一時無言，醞釀了好一會才小心翼翼地問道：“那……你有親近的人嗎？”

她和李維只認識了大約兩天，這樣問確實有些唐突，但她真的非常好奇，很難再忍下去了。

趴在李維身上只有上半身的女人是誰？現在又到哪裡去了？

“我有一位妹妹……”影帝級的演技發動，就算不看臉，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了一股悲傷難過的氣息，沒有了後續的話語言。

這股氣息剛出現，就把零給弄得幾乎快要窒息。

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惡人，故意揭開別人內心的傷疤，這樣做無疑是製造了一場施加在受害人內心中的酷刑。

愧疚和懊悔的心情瞬間充斥在零的心裡，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現場就這樣陷入了沉默。

李維欣賞著自己製造的這種氛圍，讓一個人揹負上不該存在的罪惡感，真刺激！

零實在想不到自己該說些什麼來彌補錯誤，安慰吧，李維還沒說他的妹妹已經死了，而且安慰只會讓對方的傷疤裂開得更深。

她已經認定了那個虛影其實就是李維的妹妹，那副依戀的樣子……絕對不會有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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