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身女似乎和伽椰子不一樣,她有實體,或者說是半實體。
李維將半身女的鐮搶了過來,鐮刀在落到他手上,迅速化為一團血液和骨渣掉落在地,東西到了他手上就失效了。
甩掉手上的血跡,他將半身女的雙手死死扣住,然後把她倒過來看她下面,這主要是想知道她下面長什麼樣子!
她的下面沒有身體部件,只有一團黑乎乎的霧氣,伸手進去摸了摸,甚至連身體組織都沒摸到,彷彿是將手伸進了另外一個空間,這是他暫時所無法理解的詭異。
“啊啊啊啊啊!”半身女發出了淒厲的尖嘯,似乎是在回應李維這種粗魯的行徑。
如果她還能思考,肯定會驚訝於為什麼會失手,而不是隻會一味發出會令生物恐懼的尖叫。
聽見了這詭異的尖嘯聲,李維身體一顫,感覺一股涼意劃過,但很快又消失不見。
詭異的尖嘯聲似乎蘊含某種力量,剛剛他的身體有了一瞬間的麻痺,如果是普通人,或許會被半身女的尖叫定住身體,隨後被她無情地腰斬。
“你應該就是平成時代の終極殺人魔,徘徊在東京的惡鬼吧!讓我康康你長什麼樣!”確定自己不會別影響後,無視半身女的反抗,李維撩開了她的頭髮,結果他看見了一團混亂的黑色馬賽克。
也許是開啟的方式不對,他搖搖腦袋,放下半身女的頭髮,然後再撩開一看……
靠,根本就沒有臉!
李維放下手,右手變化出腕刃,再次刺入了半身女的胸膛,接著病毒注入了這具空蕩的皮囊中,觸鬚蔓延,漸漸將半身女的身體分解並同化。
真的能吸收誒!
黑光將半身女徹底融合進了身體中,那模糊在半身女腰下和臉上的黑霧並未如李維所料的那般散去,而是鑽進了他的身體裡。
一股無比清晰的記憶像是一部超長電影般閃現在他的思維中,李維表情一怔,站在了原地,半被迫地瀏覽起一名叫澤沐杏仁的短暫一生。
他的童年很幸福,直到八歲那年母親出軌被發現,在經過這個轉折後,人生就像是覆蓋上了一層黑白濾鏡,變得黯淡無光。
她的父親帶著她來到了東京重新生活,失去母親的陪伴,父親又忙於工作,早熟但怯懦的杏仁在新學校的班級上並不受歡迎。
初中幾乎是在壓抑中度過,到了高中,受到的對待更加可怕……
略略瀏覽完澤沐杏仁的一生,一股憤怒惶恐扭曲的情緒撲面而來,讓李維不禁深吸一口氣,良久後才搖頭嘆道:“作業太少……作業太少了呀……”
嘆息完,他又在原地站了一會,腦海中不停迴圈著澤沐杏仁所遭遇的一切,越想越不是滋味。
在糾結了一會後,他還是轉了一個方向,朝著武藏野北高校的方向而去。
在李維離開沒多久後,幾輛警車來到了這裡,車上下來了十幾名警察,他們四處環顧,手就放在槍套上,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片刻後,一個帶著酒氣的男人從一旁漆黑的小巷中跌跌撞撞地走出,對著警察揮手示意,“是我報的警!我是森田!”
聽見他就是報案人,幾名警察迅速上前,逮住這個叫森田的中年人就開始詢問。
“你看見的行兇現場在哪?犯人呢?”
名叫森田的男人臉上的情緒相當的激動,他指著李維剛剛站著的路燈下說道:“那邊,我剛剛看見了那個男人就站在那邊,他…他他的手能變成盾牌!還有觸手!他將一個只有上半身拿著鐮刀的女人給吃掉了!他是個怪物!還有……”
幾名老警察聽著森田的話,越聽越不對勁。
手臂會變成盾牌和觸手的男人?
只有上半身,但可以跑得飛快,還能從下面抽出鐮刀的女人?
“森田先生,請跟我們走一趟吧!”帶隊的老警察伸手搭在了還在神情激動,滔滔不絕地說個沒完的森田肩膀上,打斷了他的發言。
“什麼?!”
森田最後被塞進警車,但他的這番話,卻被一名有心人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