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霧強顏歡笑著，“謝謝你了，鬱清，這是我的決定。”

她實在不想因為自己，鬱清在和陸家產生衝突，陸母這個人做事她是知道的，得罪了她，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鬱清這麼幫她，她總不能讓鬱清丟了工作。

“小霧，你不要擔心太多，有我在，我有把握查清楚，而且這本來就是我的職責。”鬱清的眼底鋪滿了失落。

“抱歉，”沈霧眸光黯淡，嗓音沉沉的，“我身體不舒服，我想先回去了。”

鬱清追在她身後，看著沈霧帶幾分淒涼的背影，他不知該說什麼，只能目送她上了計程車。

領導安排下去放了顧柔，他見鬱清悶悶不樂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沈小姐的做法很聰明，如果她不撤案，難做的只是我們。”

“呵。”鬱清冷笑了一聲，“可我從不屈服於權勢。”

“那只是你，你還年輕，等哪天你到了我這個位置，你就什麼都明白了。”人情世故，永遠都逃不過。

陸宴離回到辦公室後，一個勁地抽菸。

進來彙報工作的一個部門經理剛好撞上了他脾氣不好的時候，被罵了一通，還把獎金扣了。

“陸總。”秦明在外小心翼翼地敲門。

陸宴離煩躁地吐出一個字，“進。”

“有個自稱鬱清的人來見您，說是您的老同學，您要見嗎？”

“讓他滾！”

秦明聞言後背發涼，他應了一聲，正要退出辦公室時，突然被陸宴離叫住。

“把他帶去休息室等著。”

鬱清自從轉學後，就沒再和陸宴離聯絡過。

但陸宴離一直都是同學群裡的名人，高中時就是男神級別的存在，校園裡喜歡他的女孩數不勝數，沈霧還一度成為了大眾女生嫉妒的物件。

後來他接管了家族企業，在商業圈佔領了一席之地，關於他的傳言越來越多，就算鬱清沒有刻意關注，也大概知曉他的經歷。

“鬱先生，陸總稍後就來，麻煩您先等等。”

秦明親自給鬱清倒了杯茶，據他對陸宴離的瞭解，他和這個鬱清，應該關係也沒那麼簡單，還是謹慎些對待得好。

“謝謝。”鬱清大方接過，此時的他脫下了制服，穿著一套休閒裝，沒有給人太多的距離感。

等了大概半小時，陸宴離才過來。

老同學見面，卻沒有一個主動打招呼，反倒是那股子敵對之意，在他們中間蔓延。

陸宴離點了支菸，他放鬆地坐在沙發上，熟練地吞吐著煙霧。

“你和小霧現在複合了嗎？”鬱清先開了口，他毫不遮掩，直截了當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陸宴離輕嗤了一聲，“你說呢？”

“我想知道答案。”

“那你可以去問她，我的答案，你一定不想聽。”

“你什麼意思？”鬱清的臉頓時冷了下來。

陸宴離彈了彈菸灰，舉手投足都彰顯著他上位者的氣息，“既然你這麼好奇，那我就告訴你，我們沒複合，她跟著我，只是因為我有錢。”

“這不可能！小霧不是那種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