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們人不多的話,可以借用我們的。其他人還沒起,就我來了,”她提議道,又特地問丁浸月,“正好,你餓不餓?要不要一起?”
丁浸月想了想,慢慢點頭。聶容昆卻拒絕了。
“改天再說吧,先把事情都辦好再說。叮噹,你東西是我們幫你拿過去,還是先放前臺,等你吃完再說?”他問道。
在姜默聽來,這話就是在暗示丁浸月先把工作落實完,再忙私事,也是變相暗示她跟LW戰隊的人遠點。
畢竟將來說不準比賽中就要碰上,至少這段時間,她理應和同行保持恰當的距離,對誰都有好處。
可沒等姜默找好脫身的理由,丁浸月已經做完決定了。
“那就麻煩你們幫我把東西帶上去,放在房間裡就行。”說完,她急不可待地拉著姜默就要回去。
這都行?
習慣了萬事靠自己的姜默完全不能理解。
而暗示未果的聶容昆也有些無奈。
“行吧,吃完趕緊回來。”
這種隊友,帶不動啊。
且不說人際交往有邊界和時機,就說現在,正經工作還沒做完,丁浸月居然就敢拋下正事來找姜默,並且連聲謝謝都不知道說。
再回想起全明星時她和聶容昆的過節,姜默不由感嘆:這妹子命真好,工作做成這樣,也還是有人願意拉她一把。
假如她在LW戰隊,姜默此時必然要把道理跟她掰開揉碎講清楚,而且不管她有沒有聽懂,都要讓她先把工作處理完。
但既然人不歸她管,那她也沒必要時刻提點,以免鬧得不愉快。
不過見識過丁浸月的工作能力,姜默也決定放棄訓練賽。以丁浸月在隊裡的地位,估計這事她也就隨口一提,能不能定下還真不好說。
再者,姜默也有想法:LW是奔著冠軍去的,如果在正式碰面之前,就暴露出太多問題給最強大的對手,可能真的會影響比賽結果。
匆匆吃過早飯,姜默的睡意總算來了。原先還想著中午出去找點好吃的,困勁上來,凡事都得往後捎捎。
招呼林真實下午兩點叫她起來,姜默一頭栽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再睜眼時,陽光已經斜到窗戶後了。
姜默一下清醒過來,潦草地洗漱完之後,便直奔季後賽的臨時指揮中心。
她來得倒巧,任佑安正和林仲龍爭論,打貓爪巴時要不要採取更保守的戰術,也就是說,劣勢時,LW是不是可以打得更謹慎一點。
作為主戰派,林仲龍自然堅定地認為理應將自身優勢發揮到最大,哪怕是對上貓爪巴這樣的對手,也要保持進攻。
但這個說法在任佑安這裡是站不住腳的。
“我都說了多少遍,不要總是想著我們在常規賽贏過他們,”他不停地敲著桌子,顯然有些著急了,“你倒是看看貓爪巴最近的表現啊,就算我們輸出比他們強,其他位置呢?你拿什麼保證能穩贏一手?”
林仲龍的眉宇間也有幾分不快:“是,常規賽贏過不能說明問題,但就我們現在這個實力,慫起來更沒法打。”
正好此時,他看見姜默進屋,便不由分說把裁判權交給她:“你讓姜默說,她覺得怎麼處理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