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武器,在白景琦看來,的確是破爛玩意,但是現在他也買不到更好的武器,而且這個年代的武器也就這樣。
買這些武器,自然是訓練黑家軍瞭解和使用槍支,而且未來幾年,他還將購買更多槍支,讓眾人熟悉槍支這種未來殺器。
未來的黑家軍,人人都會有一手絕佳的槍術,而且白景琦還會從中挑選一些對槍支有天賦的人才,往槍支改造和設計方面培養。
等再過幾年,白景琦掌控白家,到時他就會用白家的幌子,幹一些利於黑家軍的勾當,把黑家軍的勢力遍佈整個京城,甚至往外發展。
白景琦一手拿著一把步槍,對著百米開外的標靶抬手就是一槍,標靶應聲倒地,旁邊幾名年輕人都一臉好奇地看著白景琦手上的步槍。
看著自己手上的槍支,白景琦也是嘴角終於掛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對於槍支,這才是他真正的底牌。
時間又是一晃,到了一八九四年底。
這天已經是大年三十,明天就是一八九五年,白家大門前,白文氏站在大門口,朝門外四處張望許久,卻依舊沒見到白景琦半點影子,站在門外的便宜老爹白穎軒,有些不滿地跨步走到白文氏身邊,苦口婆心地勸道。
“回去吧,你都站門口一早上了,景琦那孩子你還不知道,說年底回來,誰知道他會不會回來?”
白文氏甩開丈夫的手,哼了一聲說道。
“這孩子大了,我是管不住了,你這個當爹的,為啥也不管管?明年都十五歲了,這孩子現在一年到頭,在家的日子還不到三個月,現在外頭那麼亂,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你說我怎麼辦?往後,誰給你養老送終?”
白穎軒被老婆說得啞口無言,只能摟著老婆的手,站在門口一起等待了。
白景琦這兩年已經很少回家了,主要是家裡也實在管不住他了,還沒十五歲的白景琦現在一米七五,完全就是一個成年人體魄了,而且很有自己的主見,前年他借自己要在外學習,獨自搬出去了,白文氏攔都攔不住,今年聽說,人都出了京城了,這白文氏是一天比一天擔心。
可白景琦現在都十五了,曾經的神童身份,早已經成了笑話,因為這孩子,現在連童子試都沒去考過,更加不要說什麼國家棟梁了。
反正現在白文氏不求白景琦未來有多大成就,只希望這孩子能平平安安就好,能在十六歲回白家掌管白家,安安心心當白家家主,自己就心滿意足了。
今年年初,白文氏催得緊,白景琦答應今年年底一定回家過年,才把白文氏安慰住,可眼看今天都大年三十了,門口的對聯,還有燈籠讓白家的春節氣氛日漸濃厚,可依舊沒見到兒子的身影,白文氏不見到兒子的身影,心裡這道坎總是過不去。
眼看已經日上午頭,家裡都在催開飯了,白文氏這麼堅強的女人也忍不住再一次落淚,抹了一把眼淚,終於還是已經放棄,被白穎軒扶著,正準備往家裡走,就見此時門外的大街上,一匹黑馬如閃電一般疾馳而來,隨著一聲“馭”,馬兒吐著白氣穩穩停在白府門口。
黑馬背上,一個青衣年輕人,體大寬圓,身材健壯筆直,眉毛粗長如劍,如果不是嘴角那短短的絨毛,暴露出這個年輕人年齡不大,不然憑這身材,還以為是一個成年大漢。
馬聲讓剛轉身的白文氏一愣,隨即轉身,看到馬背上的年輕人,臉色的喜色難以掩飾,連忙上前喊道。
“景琦,景琦!”
白景琦看著老媽急切的模樣,頓時笑了笑,一個標準的下馬動作,翻身下馬,連忙上前扶住老媽的手。
白文氏上前仔細撫摸著白景琦胸膛和臉蛋,看著兒子滿臉風霜,不由又是淚灑當場,嘴裡還大聲嚷嚷道。
“你這個死孩子,這是去哪了呀?一整年沒回家,你還知道家裡有親孃呀,嗚嗚,你個死孩子,整天不落家……!”
白景琦無奈地把比自己低一個頭的親媽半樓著,便宜老爹看到兒子,也是激動得偷偷地抹著眼淚。
聽到門外的響動,白府的鬍子頭和一眾下人也擠過來看熱鬧,見到白景琦回來了,眾人也是連忙過去行禮,白景琦笑著把馬韁繩扔給鬍子頭,半摟著老媽進屋了。
回到正廳,白家老少十幾人擠在一個屋子裡,正等著開飯,見到白景琦回來,眾人也是連忙笑著上前打招呼,白玉婷更是上前摟著自己親大哥的手不撒了。
雖然白景琦這幾年很少回家,但是他的威望,在這群兄弟姐妹中,從來都是領頭的位置,不管大小,都得叫他一聲七哥,誰叫白景琦還在六歲的時候,就有白七爺的稱號了,從小,家裡小孩都被白景琦整得服服帖帖。
白景琦雖然年齡不是這群孩子中最大的,但是這身坯子,明顯就比這群府上慣養的少爺們高大了一輪,他往桌子邊上一坐,眾人如同孩子似的。
白景琦大年三十趕了回來,的確給白家增加了一絲節日的喜慶,開席後,白景琦端著酒杯到了白大爺身前,恭敬地說道。
“大伯,這些年,您為這個家操心了,這杯酒,我敬您!”
白穎園沒想到白景琦突然來敬酒,連忙也站起身,和這個和自己同高的侄子碰了一杯,兩人一飲而盡。
白穎園喝完酒,才回過味來,自己這侄子突然敬這一杯酒有些不同尋常,這是話裡有話呀!
實際上白家這些年是一年不如一年了,生意萎縮得特別厲害,除了百草廳那點生意外,其他很多生意都斷了,甚至百草廳的生意,也被其他同行搶了不少,原因還不是白家管事的白老大性格太軟弱,做人,做生意,都是四個字,難得糊塗。
這糊塗賬一多,白家這生意自然也稀裡糊塗越來越差了,加上白家一直做的就是宮廷生意,這隨著清王朝的潰爛,宮裡現在都成了老賴了,前年的賬,今年才還,去年和今年的賬,現在還只是一筆數,這欠的銀子都是幾十萬兩了,這白家的日子能好嘛?
果然,白景琦敬完白老大後,這才端起杯,朝白家老少說道。
“今天我借這個機會,也和大家說一件事,大伯年事已高,精力不濟,我準備從明天起,正式接管白家的生意,往後賬上一切大小事,都有我決斷,今年的例子錢,就發雙份,過去的事,也不再追究,新年新氣象,一切就從新的一年開始!”
白景琦說完正事,這才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