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死了五個老婆,白嘉軒也心灰意冷了,想著乾脆這輩子打光棍算了。
但是他想著,他父母可不答應,最終又花了大價錢給他娶了第六任老婆。
這女人名叫胡氏,家裡原本也是殷實家境,但是父親是一個賭徒,把家產全部輸光,賭徒原本想著上吊自殺,一了百了,但是繩子不結實,沒死成。
正好這白鹿原白嘉軒的事傳得十里八鄉都有耳聞,這賭徒一尋思,乾脆把自己女兒給賣了,也好撈點本錢。
於是賭徒主動找到白家,直接開價二十石麥子加二十捆棉花的價錢,或者折現大洋,一分不能少。
這麼高的彩禮,買五個老婆都可以了,可這賭徒是看準白家名聲臭了,找不到媳婦了,坐地起價來了。
白嘉軒的父親白秉德咬了咬牙,把家裡的存糧全拿出來了,最後把家裡底都掏空了,終於算是把這門親事給辦下來了。
胡氏是白嘉軒這幾個老婆中最漂亮的一位,當揭開頭紅帕的時候,那一抹嬌豔,如同戲臺子上面走出來的戲美人似的,看得看熱鬧的漢子齊齊嚥了口水。
可這女子卻只能看不能摸,洞房花燭的那天晚上,白嘉軒剛解開對方的上衣,便摸到了一把雪白髮亮的剪刀,胡氏拿著剪刀對著他惡狠狠地喝道。
“你敢扯我的褲腰帶,我把你那玩意給剪下來!”
沒辦法,白嘉軒當時就萎了,一連半個月都沒同房。
白嘉軒後來一詢問胡氏才知道,對方也聽說一個傳言,說他那玩意能噴毒汁,任何女人受了他的毒汁都得穿腸破肚而死,她還想多活幾年,希望白嘉軒饒過她!
白嘉軒一度也懷疑自己那玩意真能噴毒汁,最後找村裡看病的大夫冷先生給看了下,冷先生哈哈大笑,給他開了一劑滋陰壯陽溫補的藥方,要他連同服用一百天,便可破除。
白嘉軒拿著藥方便抓了藥,胡氏見到這藥方,也信了,於是美滋滋給白嘉軒每天煎服中藥,連服用百天。
百天一過,兩人如同天雷地火一般,在床上三天都未下過床。
白嘉軒原本以為自己這好日子就到來了,但是萬萬沒想到,這好日子才過去不到半年,胡氏突然像是中了邪似的,說家裡有五個女人每天晚上來抓她,來揉她,個個渾身悽慘,說自己過得好苦。
白嘉軒嚇壞了,連忙請了當地有名的法師來驅邪,可這邪還未除完,胡氏便臥炕不起,很快氣絕。
一連死了六任老婆,不信命的人也得信了,眼看白嘉軒都二十六七歲了,同村的白鹿兩姓的另外一姓的鹿子霖,兒子都兩個了,白嘉軒都快要認命了。
眼見這白家到了白嘉軒這一代就要絕後了,這族長之位怕是傳不下去了,這另外一家的鹿家便起了心思。
比白嘉軒小兩歲的鹿子霖是鹿家長子,世世代代按道理都是白鹿村的老二存在,可白嘉軒絕後,那族長之位,自然得讓出來。
最有希望繼位的,自然也得是他鹿子霖了,於是鹿子霖這幾年,對白嘉軒的事,那是關心之至。
他一是盼著白嘉軒父親白秉德早點掛掉,二是盼著白嘉軒再娶一房媳婦又死掉。
這日子是越來越有盼頭了,這幾年白嘉軒的老婆那是一任又一任掛掉,白秉德那老傢伙的身體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鹿子霖那心裡是又急又期待。
而今天,是白嘉軒和第七任老婆結婚的大日子,鹿子霖自然在偷偷觀察,要是這一任老婆也死掉,那白家是徹底絕後了。
先不說名聲有多爛了,為了這幾個老婆,白家的老底都給賣了,現在就剩下那些田地還沒動,其他家裡的底子,啥都見光了。
白嘉軒在白鹿祠堂跪下拜了三拜後,便起身,一言不發走出祠堂,朝自己家裡走去。
身後鹿子霖睜著大眼睛,眼巴巴看著白嘉軒一聲不吭走了,心裡還納悶了,這是娶老婆娶傻了吧!
白嘉軒走出祠堂,看著這大西北的夜空,不由深深呼吸一口氣,感受這帶著黃土般的空氣,不由心裡暢快無比。
自己終於算是從那個黑暗泥潭中掙脫出來了。
慧琳,等著爸爸回去!
白嘉軒看著夜空的星星,彷彿看到了女兒的笑臉,他嘴角也不由自主跟著笑了起來。
剛舒緩幾下,白嘉軒頓時感覺身上一股涼意襲來,他這才想起,自己在這個世界已經沒有神話世界那種武力值了,現在的他,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