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頭上、肩上、反正除了後背,全身被砍成血葫蘆了,他意識有些模糊,當他看到短劍的一道銀光向著自己刺來時,沒想到去躲,而是直接伸出滿是傷口和血肉都向外翻著的手臂,向著拿短劍那小子的衣領抓去。
拿短劍那個小子明顯有些畏懼這個全身破爛和滿身鮮血的黑小子,本能的向張鄉德的胸口處刺去。
“噗嗤!”
就是這一短劍,捅在了張鄉德的肝臟上。
短劍青年刺完張鄉德,還沒等拔出,就被張鄉德攥住了他的手腕,張鄉德伸出半截酒罈子子,直接對著他的脖子大動脈捅去。
“啊”使短劍的青年發出一聲尖叫,準確的說是,張鄉德還沒捅到他的時候,他就發出了尖叫,他是被嚇的!
“噗!”
短劍青年脖子噴出鮮血,別的青年立時看呆了,因為這血是噴出不是流出,短劍青年鬼叫一聲,他以為自己的腦袋被張鄉德給割了下來,死死的捂著脖子。
這些人雖然是血海門的小嘍囉,但是為什麼在張鄉德眼裡卻是小地痞呢?因為,他們沒有門派手下那種為了門派犧牲自己的那種勇氣和精神。
多數人的想法只想找個大哥做依靠,而做一些欺軟怕硬,欺男霸女,專門禍害老百姓的勾當,這些人不僅讓張鄉德瞧不起,也讓江湖中人瞧不起。
“你們哪個還行?哪個還有魄力?來!!來啊!!”張鄉德全身是血,靠在牆上,至始至終沒倒下過,瞪著大眼珠子,衝著人群喊道。
二十多個青年手裡拿著武器,哆哆嗦嗦的看著張鄉德,也不知道是上,還是不上,正在這時,樓下突然有人喊了一句:“巡捕來了!”
“跑。”這些青年中也不知誰喊了一聲,頓時抬著躺在地上的劉紋龍,和扶著兩個被張鄉德捅的不知死活的小地痞流氓!
他們沒有證實一下是否巡捕真的來了,他們就是打心眼裡不想再幹下去了,欺軟怕硬的事情幹得多了,但也沒見過這麼硬的,誰也不想像劉紋龍和那兩個倒黴的青年一樣,所以找到個臺階立馬就跑了。
張鄉德靠在牆上,看著撒丫子跑的出去的人群,靠在牆上慢慢癱坐了下去,一道觸目驚心的血跡掛在牆上。
“鄉德兄弟,你沒事吧!?”後來王金童他們才知道,剛才人群喊出那一嗓子的,就是這個剛剛在一旁看熱鬧的賭客。
王金童他們誰都沒怪他剛才沒幫張鄉德,能關鍵的時候喊一嗓子,王金童就已經很感激了,畢竟王金童和他們,就是簡單的客戶關係,連朋友都算不上,只能說比較熟而已。
“沒事……麻煩把我大哥找來……”張鄉德虛弱的說完,費力的站了起來。
就這樣,幾個賭客在好幾十目瞪口呆群眾的注視下,緩緩扶著張鄉德走出了醉仙居。
事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已經無法調和了,雙方都死了人,而且都有重傷,所以雙方損傷這麼大,都不可能先妥協,而且涉及到霍雋這個門派以後如何在偏頭縣生存的問題,所以王金童和範金虎一夥,必須得幹散夥一個。
王金童他們幾個聽完張鄉德的口述,心裡都捏了一把汗,都覺得張鄉德以一人沒有武器的情況下幹跑二十多個帶武器的青年真是奇蹟,沒死真是造化!
“哥!範金虎能不能交給我,我弄完就走,去外地呆兩年,你把事弄的差不多我再回來!”嶽魁摸著臉上在以前戰鬥中留下的疤痕,皺著眉頭說道。
“範金虎後面站著的不是一個人,還有於海山,還有於海山的其他護法,就算弄完他,事也完不了!”霍雋最近實在有點心力憔悴,王金童這群人,還都沒成長起來,只有裘海嶽還能幫到他,其他人根本跟不上他的思路,所以他疲憊不堪。
“...這事怪了,按理說,於海山這時候應該親自上門來了,他怎麼這麼消停?難道咱倆猜錯了?站在他背後的那個人,沒給他打過招呼?”裘海嶽坐在凳子上,託著下巴,看著霍雋問道。
“我現在也弄不清楚,這個於海山真邪門,我現在摸不清他的路數,他到底是誰的人?好像希望咱們幹殘範金虎一樣!”霍雋搖搖頭,一臉不解的說道。
這倆人的談話,雲山霧罩,王金童他們根本聽不懂他倆話的意思,王金童發現他跟霍雋還有裘海嶽,呆的時間越長,越發現自己的腦子不夠用,好像傻子一樣。
王金童他們幾個只要一得空就來二賢莊看張鄉德,每天都能來好幾次,一晃張鄉德在二賢莊住了十來天了,奇怪的是妙手神醫魏郞中跟他說可以走了,可他就是找藉口不走,道不是王金童怕花銀子,就是不明白張鄉德為啥對二賢莊如此依戀?
“哎,小欲欲你的蛋好點了麼?我聽說後嚇我一大跳,說你用褲襠撞在了燈泡上?”嶽魁一邊給張鄉德削著蘋果,一邊賤賤的捅咕著焦欲。
“...造謠...誰他媽造的謠!?”焦欲臉色通紅,憤恨的罵了一句。
霍雋一看他倆,更無奈的說道:“你倆更他媽讓我上火,還有孟子凡,沒事你讓焦欲扯什麼犢子?知道嗎這事多危險?”
“老大,我真沒想到焦欲能跳那麼高,比江湖上人物都狠多了!”孟子凡有點尷尬的說道。
“比老子還狠,你們啊,妖孽啊“霍雋真是無耐啊,看著王金童一幫人就腦袋疼,他道:”去去,全都滾犢子,你們都去看看張鄉德,順便給他買點小米粥。“
一群人離開賭場,到了粥鋪給張鄉德買粥。其實,一天二餐,二賢莊是管病人吃的,可是,王金童他們總怕張鄉德吃著不習慣,總另外給張鄉德買上許多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