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雋看付洪波認錯態度很好,而且一直低著頭,心裡也有些後悔,怪自己那一巴掌打得有些重了,霍雋聲音有些緩和,他道:“你問問王金童,李逍遙,嶽魁他們,哪個做錯事我不削他們,你不是第一個,你要是挨欺負了我肯定帶人上,但是咱們先別惹事。”
“知道了,霍老大。”付洪波捂著臉,點了點頭。
霍雋沒有再說什麼,點了點頭,走了回去,後院外,只剩下了王金童和嶽魁,還有付洪波。
霍雋說的是實話,王金童這幾個確實捱過不少揍,可以說都比較皮,有的時候喝點酒就變身,天王老子都不管,根本沒法溝通,所以霍雋和裘海嶽氣急眼了,就直接抽出腰帶,開始啪啪……
親兄弟還打架呢,更何況王金童這些人,也確實賤,不打不成材,所以霍雋打完了,王金童幾個心裡也沒啥波動,第二天反應過來了,還通常會去霍雋那裡承認錯誤,霍雋來氣歸來氣,但畢竟是自己親人,罵兩句,也就算了。
“付洪波,剛才我罵你,是一時氣急…你別往心裡去…”王金童衝著付洪波說道。
“你是元老,誰敢說啥啊!!我嗓子疼,走了!”付洪波看了一眼王金童,隨後將手裡的銀槍扔給了嶽魁,轉身走了。
王金童站在原地一陣無語,隨即看著嶽魁說道:“我好像又得罪人了……”
“沒事兒,過兩天就好了!”嶽魁不以為意,拿長槍又走到了馬車旁,收拾起刀、斧子什麼的。
接下來好幾天,王金童和付洪波一句話沒說,如果有飯局王金童晚到一會,付洪波看見王金童立馬就走,連招呼都不打。
說實話,王金童也挺來氣,王金童這麼做雖然讓付洪波捱了一個嘴巴子,但王金童絕對沒有惡意,就是單純的為了霍雋的賭場著想。
王金童他們本來就和彪b矛盾挺深,湊在一起,說白了就為了個賺銀子,打架能打出來啥?真弄出點事兒來,還合不合作?
王金童不知道付洪波有沒有考慮過,但是王金童必須要考慮,連彪b這種人,都為了吳明石一直隱忍,難道王金童他們就不能麼?
但是來氣歸來氣,王金童畢竟是在一起兩年多的兄弟,所以王金童還是準備找個機會跟付洪波談談,不過沒料到,王金童還沒等談…又出事了。
這天,半夜三更了,除了幾張桌子還有幾個人意外,其他人,不是都跑了五樓看鬥雞去了,就是回家了摟媳婦睡覺去了,人已經散的差不多了。
王金童和詹天養,曹子傑在賭場遛達,張鄉德和莫人傑出去陪客人喝酒去了,所以王金童三個閒著沒事,正在賭場裡跟幾個經常來的賭客扯犢子。
“小飛,最近還啥時候有鬥雞啊?不知道咋地了,自從有了這個鬥**,玩其他的東西,都感覺沒意思了,沒事讓霍老大竄個盤唄!?”一個三十多歲的賭客,手裡把玩著銀子,齜牙問道。
這個鬥雞不是天天都有的,因為要選雞,上等的鬥雞都需要在好的地方進,王金童笑著說道:“…快了,過幾天有一場!”
“你說這雞,咱們自己帶來行不行啊,為什麼非得用你們進的雞啊,這裡面有沒有什麼說道啊?”那個賭徒接著問著問題。
“哥,你自己帶的就算了,你說你家的母雞還下著蛋呢,那能參加比賽嗎!”曹子傑很是無語。
就在這時,從窗外突然躍進來一個黑影,還沒等落地,手一揮,兩把飛鏢就飛了出來,王金童眼疾手快,立時把那賭客一推。
“噹噹!”
兩隻飛鏢落到了剛剛那賭徒身旁的柱子上,那個賭徒立時嚇得大叫了起來,此時屋裡一片譁然。而那個黑衣人剛剛落定,又從窗房外跳下來兩個黑衣蒙面人。
三個蒙面人,配合的極為默契,一個人伸出腳,兩腳踹上五樓的大門,啪啪兩聲將門鎖上。霍雋的賭場背後關係很硬,從來沒有那些什麼暗道啊,鐵門之類的,如果有臨時官府巡視,提前都會接到官府派人通知,直接就關門了,還要暗道幹啥。
“兄弟!有話好好說,要銀子有銀子別傷人!!”王金童焦急的喊了一聲,向前走了幾步。
賭場裡所有的人都亂了起來,全都靠著牆角抱頭蹲在地上,桌子上,地上,全都是銀子和銀票,屋內一片嘈雜。由於王金童手裡沒有傢伙,而且場子裡有賭客他不能冒然動手,怕傷到賭客。
“嗖!”
又是一飛鏢崩在王金童腳的前面,昂貴的羊毛地毯被飛鏢扯了一道口子,另一個人,長刀直接對著詹天養,示意他不要亂動。
“我們是過路的,缺點銀子花花,不傷人,只拿銀子,明白麼??”領頭那人蒙著面,用劍指著王童,普通話說得非常流利。
別的地方王金童不知道,在河東以前確實有一些搶局的,這些人居無定所,幾乎都是一些山寨的小人物,在一個地方幹一票以後,基本不會再幹第二次。
今天王金童還是大意了,因為王金童和張鄉德等人根本沒想過有誰瘋了會搶霍雋的賭場,所以王金童幾個傢伙都沒事,這就造成了王金童幾個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王金童看著三個蒙面劫道的,他們幾乎不說話,一個人站在門口手裡拿著長刀,用眼睛掃視著四周,可以看見任何一個角落。
另外兩個人其中一個,手臂向後一抽,直接掏出一個黑色的布袋子,一手拿著長刀,一手拿著布袋子對著人群走了過去。
蒙面的劫道的也不說話,用長刀的刀背拍了拍黑色布袋子,看著蹲在最前面的一個人,示意他往布袋子裡面扔他手裡的銀子。
“....大大...哥...我...。”
“噗”
“啊”
蒙面匪徒連眼睛都不眨,對著那人的膝蓋就是一刀,,那人的肚子立時噴出了一道鮮血,鮮血噴了旁邊蹲著的賭徒一臉,地毯一片鮮紅。
被砍的賭徒慘叫一聲,看了一眼自己幾乎捅穿了的肚子,嘎的一聲昏死了過去。蒙面的人還是沒說話,用刀指了指被濺了一臉血的賭徒,又指了指昏死過去的賭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