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欲城外樹林裡的地上,眼神呆滯無比,他的親孃死了,他胸中一陣氣悶,一種劇烈噁心的感覺,讓他躺在地上乾嘔了起來。
闖江湖的人,似乎都逃脫不了一種命運,父母分離,或者父母雙亡,或者家裡兄弟姐妹眾多,家境貧寒無比,讀不了書,不能考取功名,最後整日無所事事,闖江湖。
焦欲則是比較悲催,幾歲的時候父親去世,娘改嫁去了別人家,又給他生了一個同母異父的弟弟,如果說以前繼父對他還算可以,那有了弟弟以後,焦欲就屬於這個家裡面多餘的人了,當然,這是他自己認為的,一次路見不平一聲吼過後,捅了村長兒子,開始流浪生涯。
在焦欲沒投奔焦贊之前,他撿過破爛,當過小偷,睡過橋洞子,吃過泔水,可以說他從來沒有感受過家庭的溫暖,甚至可以說是天把他養大,跟父母卻沒任何關係,焦贊是他父親那邊的遠房親戚,投靠他後,焦欲的狀況才好些。
焦欲的那個弟弟小名叫小球子,焦欲投靠焦贊後有了點銀子,就派人偷偷給他這個弟弟送去,讓他養活他的娘。“呵呵,以後想給銀子,都沒地方了。”焦欲在地上坐了一會,木訥的擦了擦眼淚,一步三晃的衝著樹林外走去。
來到市集,焦欲買了兩捆燒紙,來到一個十字路口,用鋒利的牙齒將右手食指咬破,殷紅的血液,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焦欲蹲了下來,眼神木訥的在十字路口上,劃了一個血紅色的圓圈……
聽說只有這些紙錢在這圓圈之中滾滾燃燒,化作漫天的灰燼,飄散在漆黑的天空之中,才能傳到那已經離開人世的親人手中。
“娘……一路走好!如果有來世……我還做您的兒子……!”焦欲留著滾滾熱淚,看著映在眼前的火焰,和飄散的灰燼,呢喃的說了一句,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將一罈子酒,灑在地上。
火苗熄滅,焦欲猶如丟了魂魄一樣,漫無目的地在街道上行走,也不知過了多久,嬉鬧的街道,行人漸漸消失,只剩下月光,拖出焦欲長長的身影。
不知怎麼走的,來到了一個街道,這條街道在偏頭縣屬於貧民百姓常來的地方,這裡沒有什麼高檔的鋪子,但是這裡卻有一個春香樓。
“大爺,玩不玩??”一個花枝招展的姑娘拿著手帕,在招呼客人,看到了焦欲,更是忙不迭地跑了過來,道:“大爺,咱們這裡酒可是管夠喝,不要銀子的。”
焦欲聽見這句話以後,猛然回了一下頭,直愣愣的往裡面走了進去。他倒不是衝著不要銀子去的,而是他聽見了酒字。
另一頭,王金童一群人在家裡面,打馬調打累了,那時候正好讓焦欲卻買酒菜,都把桌子支好了,擺好筷子,坐在桌子旁,等著傳說中的豐盛晚餐。
“王金童,說好的松鼠桂魚呢?說好的麻辣鴨頭呢?你玩姐姐呢是不?”裘欣然敲著碗筷,撅著小嘴,打王金童一拳,吃貨本色頓時顯現出來。
“孟子凡,你派人去找找焦欲啊!這傻子哪去了?買酒菜崬了二個多時辰了,能不能行了,餓死了都!”王金童罵了一句。
“可能,走丟了吧。”孟子凡也挺迷茫的說到。
“我都說了,你天天別老忽悠焦欲,整滴他一天跟個白痴一樣,一共沒有一百步的距離,都能走丟了,我也服了!”嶽魁罵了一句。
“要不下樓找找吧,順便買點吃的上來!”任路路捂著肚子說到。
“誰掏銀子買吃的?”王金童謹慎的問了一句。
“孟子凡唄!”欣然笑著說了一句。
“為啥是我??”孟子凡頓時不樂意了。
“因為你長滴帥啊……!”大家一口同聲的說了一句。
孟子凡一聽到這個理由,馬上臉上現出喜色,他道:“好吧這個理由,我暫時還能接受,反正我長的帥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金童跟我下樓找找焦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