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巡捕只在現場看到了一匹死馬和曹子傑的屍體,吳守信和他手下的那些人屍體已經被莫人傑兩人扔江裡了。
這些人走了後,躲在江邊蘆葦處的莫人傑推了一下趴在地上推了王金童。王金童沒動彈,渾身不停的顫抖,臉色一陣煞白。
“大哥。”莫人傑再次推了王金童兩下,王金童發出一聲哼哼聲,腦袋躺在淤泥裡想要抬起來撲通一聲又紮了下去了。
詹天養體質驚人,沒有像莫人傑那樣哆哆嗦嗦的,他伸出手臂搭在王金童的額頭上摸了一下,衝著莫人傑說道:“太燙了。”他說了一句後,拽著王金童的胳膊就要往起背。
“不能走,不能走,再等等。”王金童聲音微弱腦中緊存的一絲清明。
“再不走你就熟了。”
“聽話,別走!”王金童再次說了一句腦袋一耷拉昏迷了過去。
“咋整?”詹天養問了一句莫人傑。
“我哪知道?”
詹天養點了點沒再說話,一把拽起王金童背在後背上,噗通一聲跳到水裡。莫人傑也跟著跳下了水,剛遊了幾下就衝著詹天養喊道:“你慢點遊,我跟不上,一會腿抽筋了。”
“你快點”
王金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退的燒,他醒來後,就發現自已在一個破廟裡面,自已躺在一個蒲團上,旁邊的莫人傑拿著溼手巾再給自已擦額頭。
莫人傑看到王金童醒後非常高興,他道:“大哥,你醒了?你都昏了一整天了都,可把我給嚇死了。”
王金童轉頭看了看四周,緩緩說道:“這是在哪裡?詹天養那小子呢?”
“咱們從江邊游到這裡的,這裡是個山村,這個破廟沒有人來,咱們已經出了偏頭縣了,好像到了辰州地界了,這從昨天晚上到今天,都是詹天養從外面採些野果子充飢,現在他也該回來了。”
話剛說完,就見詹天養從外面走了進來,他衣衫裡兜著一兜野果,見到王金童醒後,直接高興地撲過去,道:“大哥你醒了啊,來快吃個野果。”說罷,把野果放到地上,揀起一個用衣服擦了擦就遞給了王金童。
“不想吃,吃不下,你吃吧。”我舔了舔乾裂的嘴唇,虛弱地笑著看了一眼詹天養,搖頭說道。
“大哥,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咱們人太少,根本找不到於海山的人,這都十多天了,嫂子他……”莫人傑焦急看著王金童,話說道一半,又咽回去了。
“人傑兄弟,你說於海山為什麼要抓欣然?”王金童突兀的衝著莫人傑問了一句,並沒有太激動,反而很冷靜。
“呃,誰知道這個狗孃養的怎麼想的,就是有病。”莫人傑楞了一下,看著王金童,明顯有些擔憂,好像王金童隨時都會瘋,咬他一口一樣。
“假設欣然真是他抓的,他為了什麼?求財?不是,因為我根本沒銀子,求色?肯定也不是,什麼原因,能讓他冒這麼大風險,抓一個根本無關緊要的姑娘呢?難道是想威脅我什麼?如果是這樣,他早都應該聯絡我了,唯一一個合理的解釋,就是他知道血海門要完,他在霍老大和孔二狗之前這麼攪局,他知道兩人肯定不會放了他,他很怕死,所以要用欣然保命,如果是這樣,欣然現在應該沒事。”王金童看著莫人傑,口齒清晰,很冷靜的說道。
“你這麼說,好像有點道理。”莫人傑託著下巴,認真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