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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二毒相剋可解毒?

在山間縱情玩耍了幾日,這一天,自北邊飛來一隻信鴿,見了如宋,便調頭落在他肩上。

“少主,北邊兒給您來的信件。”

塗山淞接過信鴿,取下它足上的紙條,開啟來,竟是流章的筆跡——

“如宋姑娘,近日公主可安好?吾已吃素多日,身體飄飄然也,只是男兒保家衛國,不食葷辛實在無力打仗,師父可有其他功課可修?”

若不是這信箋提醒,塗山淞差點都要忘了還有這麼一號人物了。他不由為自己當時的捉弄而感到好笑,但隨即,天空中又飛來一隻信鴿,將它攔截後,塗山淞笑著展開那紙條,這次他倒要看看,這傻乎乎的世子還會說出些什麼話來。

卻見上面工工整整地寫道:

“聽聞嫋嫋又患新毒,只是這次二者相剋,正好解了之前的毒,是否為真?告知吾,吾可甚慰。”

什麼意思?二毒相剋?

塗山淞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捏了捏懷中的白絹:當日只想著一心逃出公主府,卻未等到辛夷第二次醒來,倘若真如信中所言,那麼他的逃跑豈不是前功盡棄還暴露了身份?

思至此,他收好信條,快步向城中奔去。

幾日不見,景城一片繁華氣象,城中處處張燈結綵,吆喝聲、叫賣聲、孩童的嬉戲吵鬧聲,好不熱鬧。

城中貴戚家的小姐今日大婚,百姓們紛紛來到門前湊熱鬧,看新奇。

小孩子們也攢在一起等著討糖果吃。

在一片噼裡啪啦的鞭炮聲中,濃重的煙霧背後,隱隱現出一個人形來——

此人面如冠玉,眼中卻不吝少年英氣,身材修長,一身玄衣,唯獨腰間繫了根鮮豔的大紅綢子,倒顯得格外引人注目了些。

周圍的聲音一下子便安靜了不少。

“這兒郎好生俊秀,翊王家的個個都生得出落!只是那小郡主……唉!可惜了!”

緊接著,是一聲接著一聲的附和、嘆息,這嘆息聲中意味深長,好似鑼鼓喧天也只做了這遺憾的陪襯。

這一日,是翊王家小郡主出嫁二皇子的日子。傳聞中二皇子雙腿殘廢,常年臥病在床,因此人們才會覺得這樣一個絕色美女成了一種浪費。

塗山淞本無意留意這些,只想一心往前衝,他已經想到了最壞的結局——投毒失敗,又得重新想復仇的法子,可是如今再原路返回公主府已是不可能了,只好還用回如宋的身份。

一想到又要扮女人,他就感覺一陣不適宜。

但隨即,一張熟悉的臉引起了他的注意——那繫著紅腰帶的送親人,不正是那個他罵了好幾天不靠譜的愛哭包羽京墨?

此刻他倒是擺出一副兄長的架勢,極目遠眺那花轎的離去。

待門前賓客散去,他垂下頭解開自己的紅腰帶,笑著搖搖頭,彷彿是笑自己在這遊戲的人間又認真了一回似的。

塗山淞站在他對面,靜靜望著他,果然,待那傢伙抬頭髮現了來人後,眼中的落寞與傷情一下子化為烏有!

羽京墨快步上前,將塗山淞拽到一邊:“你怎麼出來了?你不好好在公主府待著?”

塗山淞故作輕鬆地望著花轎遠去的方向,漫不經心地問道:“你還不如先說說你自己,怎麼突然有了家,還來送妹妹出嫁。”

羽京墨不好意思地乾笑了兩聲:“也沒什麼,就,丟了包吃包住的工作之後,隨手街邊救了個人唄,就有歸屬了。”

“就像你所說的,有些東西,還真沒想到竟然會來得這麼容易。”

塗山淞點點頭,又問道:“他們可知道你真實的身份?確定不是要拿你賣個好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