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認識一個大蛇妖,從前在景帝軍隊裡作將軍,只是早就沉睡了幾百年了,泠說的割膽解毒,純屬無稽之談!”
路辛夷低頭沉思半晌,終究還是搖了搖頭,只問道:“他叫什麼名字?”
“哦,他……他叫羽、羽京墨。”子京結結巴巴道,不敢看她眼睛。
路辛夷打量著子京的表情:“你怎麼對他的事吞吞吐吐的?”
子京故作鎮定道:“當然了!我們蛇族,這可是我們族長的名諱,我今天口無遮攔地說給你,已經是犯了大不敬之罪!”
路辛夷點點頭,若有所思。
“咚咚咚——”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李四在門口問道:
“路老闆,國公府那邊派人來問您,是否回絕他們?”
路辛夷道:“就說我沒有回來,你們也不知我去哪裡了!”
李四答了事後,正要離開,卻又聽一邊的子京道:“等等,我也回去。”
他轉身向辛夷道:“太久沒回去了,我去幫你看看,這泠到底有什麼異常!”
辛夷點頭。
子京和李四二人一同離開,夕陽欲頹之際,金燦燦的光灑滿了整個迴廊,將二人的影子拉得欣長,暮然間,路辛夷覺得這景象不知曾在哪裡見過,而且見過無數次了一般。
她突然玩心大發,朗聲喊了句:“羽京墨!”
子京和李四兩個如同石化般愣在了原地。
——
塗山綏回來的時候,那森已經在宮中等了許久了,他倒是不急,一個人拿著本書看著,藉著夕陽的光,在餘暉中也彷彿散發著光芒。
塗山綏換了身衣裳,接過侍女的果盤,走上前來,俏皮地蹲坐在那森身邊。
“君上,在看什麼呢?”
那森一驚,隨即放下了手中的書,轉身坐正了,笑著看向綏。
“沒什麼,不過是民間的一些戲本子。聽說女君今日也去聽戲了?”
綏坐在那森面前,雖然成婚不久,但二人似乎無半點親密可言。那森只是照著禮儀官的囑咐,每天晨起昏定的時候來看她。
有時候,縱然躺在一張床上,也不見他有半分留戀,更別說半分妄念。
塗山綏眼睛一瞥,見那森看的正是《代父從軍》,便放下果盤,笑意盈盈道:
“是啊,而且我今日看的,也是這篇《代父從軍》!”
那森笑道:“那麼女君可有何見解?”
綏捏著自己的下巴:“戲嘛,倒沒什麼見解,就是羨慕路老闆,可以像這戲中的花木蘭一樣,在我們女人自己的戰場上建功立業!”
那森溫柔一笑,隨即點頭道:“是了,舊制中,女子不得出門經商、考官,更別說建功立業,而如今月國放開禁制,像路姑娘這樣的人才,也能有自己的舞臺。”
“是啊,路姑娘有了自己的舞臺,自己的女君還只能天天在家裡悶坐!”綏撇撇嘴,做了個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