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大人,今天咬的,為什麼是這裡。”路辛夷撫著自己的肩膀,退到一邊看著泠。
泠心滿意足地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看著因憤怒而跌落在地的卓睿,將那手帕丟到他面前,挑了挑唇:
“沒想到,你這兄長,就算是失了心智,雙腿癱瘓,也想著來救你。”
她回頭望去,這才注意到,不知何時,卓睿竟已掉下輪椅,她趕忙上前將他扶起,回過頭時,只見泠輕笑著,自顧自地端起了一杯熱茶,彷彿看戲一般看向他們二人。
路辛夷有些嗔怒:“世子殿下,血我也給您了,若沒什麼事,就請您先回吧,不要打擾我休息了。”
泠放下茶盞:“你方才問我,為什麼今天咬的是肩膀。你撩開你的袖子就知道為什麼了。”
她挽起袖子,只見上面青黑一片,淤血不化,舊傷未愈。好呀,你這傢伙喝血還挺挑。她心中不忿。
泠從懷中摸出一瓶藥膏,丟向辛夷,隨即轉身大步離去。
路辛夷接過來一看,見是活血化瘀的藥,便也沒過多在意,隨意丟在一邊,就去扶著卓睿了。
燈火已經不多了,只幾盞長明的院燈亮著,國公府被黑暗籠罩著,只幾盞燈發出幽幽的光亮。
李四率眾人來到國公府後門外面,等裡面的人對了暗號,幾人便一齊將卓睿運走了。
臨走時,卓睿死死地抓著辛夷的袖子,辛夷只得安慰道:“別害怕,兄長,外面的小樓是我的私產,等把你安頓好了,我也好大開拳腳,早日脫離這苦海。”
聽了安慰,卓睿才戀戀不捨地放開手。
次日一大早,路辛夷從房中醒來,走出房門時節,臻兒正好過來,端著一大鍋紅棗蓮子羹。
辛夷驚道:“這是?”
臻兒滿面八卦,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還是不是好姐妹!跟世子都這樣親近了,也不告訴我們,難道要等你成為世子妃地那一天嘛?”
路辛夷滿臉疑惑:“我和世子如何親近了?”
臻兒還在惱怒她地知情不報,握緊拳頭假意在她臂膀上錘一下,然後推門進了她房間,將羹放在桌子上。
“還要如何親近?”她一邊盛羹,一邊嗔怒道,“世子每日忙完了正事,都要來尋你,說句不害臊的,每每天快亮了才從你這裡離去,你還要如何親近?”
“天快亮?”
“是啊,”臻兒將羹遞給她,她喝了羹,臻兒又道,“世子當真是君子,明明發乎情,卻止乎禮,只在房門外坐著,什麼都不說,也不讓你知道,只是那樣守著,好像非要人全府的人都知道是他鐘情於你,而你又是清白的似的。”
路辛夷喝了羹,臻兒又道:“這羹也是昨夜世子特意安排給你煮的。”
辛夷憨笑了兩聲,只心道這臻兒實在單純,她哪裡知道,那泠哪裡是著急來看她,而是著急喝她的血罷了!至於留在門外,想來或許是那影子真的回來了?
她懶得去想那麼多,收拾了東西就要往外走,可剛出了門,就碰見了門口的泠。
泠彷彿等了很久,抱著雙臂抬頭看向她,臻兒上前告退,他微微點頭,向著辛夷道:
“醒了?換身漂亮衣服,和我去宮裡。”
路辛夷手緊緊握在門上:“去宮裡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