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正當我跟槐珠吃的不亦樂乎的時候,久未露面的柳淮安來了。
他循著味兒來了。
自從我做出肯德基以後,他就沒少惦記我的廚藝。
柳淮安聞著香味兒時,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肯定又是我在搗騰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他躲在門外推窗一看,結果是我跟槐珠在涮火鍋,那味道飄得整個相府都能聞見,在這深冬臘月裡別提多饞人了。
雖然他們那個朝代也有火鍋,可做出來的東西肯定也不大一樣。
我這個可是獨門秘方,親手調製出的川渝牛油老火鍋底料,一般人學不來。
全賴我之前做主播時為了拼業績的賣力程度,當時還在上播的時候一邊涮火鍋還要跟其他主播PK划拳,整場直播間裡面花活兒百出,把人都累慘了。
可憐見的,風水輪流轉,終於輪到我躺平了。
柳淮安見我倆擼起袖管,別起劉海兒,收著長髮,擱哪兒吃的嘶嘶哈哈,表示有點大開眼界。
我吃的太投入,壓根就不知道他來了,對槐珠吩咐道:“珠珠啊,這鍋底有點兒辣了,要不你去書房裡,把相爺珍藏的那瓶葡萄酒拿來,現在是冬天,放在雪地裡冰冰也就成了。”
槐珠也貪嘴,撈起一片肥嫩爽口的香辣牛肉片就往嘴裡送,完了還嗒吧著嘴,嬌憨說道:“這涮牛肉太香了,我能不能吃幾口肉肉再去?”
我尋思也成,反正我自己不也吃的狼吞虎嚥,齜牙咧嘴?
就在我們吃得俏臉通紅,香汗淋漓,無暇自顧的時候,柳淮安把他的葡萄美酒貢獻出來了。
還大咧咧地坐在旁邊的空位上:“皇上御賜的葡萄美酒,配夫人的人間美食,此乃絕配。”
我邊吃肉邊鄙視他一眼:“別以為你把酒拿出來就能上桌。”
柳淮安乾脆起身,朝我正兒八經地拱手行禮:“夫人在上,相公知錯了,之前眼瞎不知夫人善解人意還識大體,是相公的錯,該打。”
我把筷子放在一邊,拿事前準備好的帕子擦了擦嘴臉和手,端著香茶啜上一口,滿足地呷了口氣,最後才淡定地瞥了他一眼:“相爺是相府的一家之主,何錯之有?”
“倒是我,整個京城不光說我善妒,還說我給相爺戴了綠帽子,就我這妒婦,生生入不得相爺的眼,相爺還是請回吧。”
柳淮安見我下逐客令,也認真反思自己之前實在罵我罵得太過火了,只好斂起思緒,找起了介面:“其實我來也不是貪你那點火鍋。”
說著還往那翻滾著的,紅油蔥白,肉香四溢的火鍋裡面瞄:“今日的事情我聽詩詩說了,沒想到你是那樣的通情達理,到是我之前錯怪了你,害你受了諸多委屈。”
“為了聊表歉意,下個月初澹臺將軍班師回朝,皇上要犒賞三軍,特准許五級以上官員攜帶家眷入宮赴宴,我決定帶你一起去。”
我毫不猶豫回絕:“不去!”
“你......”柳淮安剛要發作,結果忍住了,繼續好聲好氣:“多少家眷為了入宮名額掙得頭破血流,你倒好,避之不及。”
我抱著茶杯無所謂道:“你不是寵愛詩詩姑娘嗎,帶她去不就好了,拉我湊什麼熱鬧?”
柳淮安聽完我的話氣得吹鬍子瞪眼:“胡鬧,這種正規場合我怎能帶她出去?你才是堂堂丞相夫人,我不帶你帶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