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就是看這月季在夫人的秀髮上,襯托得格外好看。”
“好看就好看,幹嘛動手動腳?”
柳淮安平舉雙手投降:“罷了罷了,我不招惹你就是了。”說著還忍不住嘀咕:“怎麼幾天沒見變得跟只小辣椒似的,還一點就炸。”
我冷笑著保持距離:“明明是相爺最近跟得了糖尿病似的,看誰都甜。”
“行,我說不過你,真的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柳淮安雙手揣進袖筒裡,老老實實坐在原地。
我表面看著街景,實際暗中關注著他,結果他真的說到做到,沒再碰我一根汗毛。
眼看到相府門口了,我索然無味地放下窗簾,還無聲地嘆了口氣。
這時槐珠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小姐,相爺,我們到了。”
柳淮安率先鑽了出去,對槐珠吩咐道:“伺候好你家小姐。”說著就率先進府了。
那落荒而逃的背影,看上去跟逃避瘟疫似的。
他進門的時候吩咐福伯過來收拾東西,其實也就是我的幾件衣裙跟奶娃娃的衣服。
那些奶娃娃的衣服是孫梅親手做的。
當時槐珠回太傅府給他們說得天花亂墜,孫梅第二天就差人買了布料跟針線,親自做了幾身衣裳。
不用說,自然是做給柳宣的。
槐珠伸手攙扶著我問道:“相爺他怎麼了?上車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現在臉色變得如此可怕?”
我就勢下車,然後順了順衣裙,昂首挺胸進府:“沒事,我們走吧。”
槐珠跟在我身後,替我捋了捋後面的衣裙,然後快步跟上。
進了府,我都沒來得及歇口氣,就去了養心院,剛進門就見到劉媽媽他們在跟李氏說笑話,逗她取樂。
我帶著槐珠進門,款款行禮:“兒媳給老夫人請安。”
李氏見我回來了,臉上是笑得更開心了,對我招手道:“哎呀我的枝丫頭可算是回來啦。”
我點頭來到她身邊坐下,笑著問道:“方才老夫人說什麼說的那樣開心?不如說出來讓我也樂樂?”
李氏拉著我無所謂道:“都是些東家長,西家短的瑣碎事兒,倒是枝丫頭回孃家住了這麼久,沒變豐腴不說,怎麼還瘦了?”
我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感覺不出來,難道是跟著凌澤風餐露宿的,給磋磨瘦的?
李氏見我不說話,寬慰道:“沒事,孃家住不慣早點回來也是對的,回頭我讓周大娘給你好好補補,婦道人家,太過瘦弱也不行,不然不好生養。”
我聽完她的話,我是一個槽點也懶得吐了。
回來沒三分鐘,屁股還沒坐熱乎呢,就又開始催生催育了,要不你們誰大發慈悲把我送回去,把原主換回來?